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马龙。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马龙的眼神中寒芒一闪,不过转瞬间那缕寒芒被收回去。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老太婆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马龙很平静地说道。
他知道宾得把这件事告诉他并不是顾念以前的情谊,而是因为宾得不管做得多么巧妙、多么像意外死亡都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结果只会让两家从此结仇。
马龙知道宾得最希望的是他自己动手,不过他才不会这样做。如果开口的是利奇,为了表示忠诚,他倒是会下这个手;现在没这个必要,他顶多视而不见。至于他的丈母娘和小舅子,马龙一点都不在意,这两个人迟早都是祸患。只不过利奇的做法让他感到愤怒,但愤怒过后他感觉到的是一丝寒意。他突然想到,这几个人对利奇来说像是蚂蚁一样。
马龙暗自倒抽一口冷气。他感到脖子上像是横着一把快刀,这件事明显针对他而来,如果他有任何异常反应,他的日子恐怕就到头了。两个人所说的老地方是商业区西侧的一间酒吧。这是一间很小的酒吧,亚伯拉罕和西蒙斯占据墙角边的座位。看到两个人进来,亚伯拉罕往里挤了挤,留了一个空位。他随口问道:“谈得怎么样了”
马龙一p股坐下来,挠了挠头说道:“还是老话正确,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不过他对我们还算客气,给了我们两条退路……”马龙把利奇刚才的安排对其他人说了一遍。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苦涩地摇头。
“我早就说过那个小子不是省油灯,包德利他们还在合计怎么给那个小子捣乱呢!居然想抢在那个小子前面进入裴内斯,组建临时政府,还想把留在裴内斯的那批人也拉拢过去,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西蒙斯嘲骂。
“他们找过你们了”马龙问道。
“你来之前刚找过我们,而且不只一批人来找过我们。”亚伯拉罕答道。
“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朝他们点头。难道告诉他们,他们的想法根本行不通他们会信才怪呢。”
“做得不错。”马龙拍了拍亚伯拉罕的肩膀:“那些家伙确实很会玩政治把戏,可惜那些把戏必须在以往的规则下才有效。那个小子明显在重新制定规则,原来的那一套怎么行得通”
宾得也在一旁嘴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是,包德利那帮人没有看到利奇已经在磨刀了。”
“他打算大开杀戒”亚伯拉罕问道。他在这几个人里负责计划和情报整理,所以对这些最感兴趣。
“比我们原本想象的还要严重。”马龙说道。刚才宾得告诉他的事让他确认利奇的打算:“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进入裴内斯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挖坟,把开国那几位的坟墓全都迁移出去。这件事连瓦雷丁人都不敢做,但是他却敢。第二件事恐怕就是逮捕在投降政府里做事的人,之后就是没收那些人所属家族的财产。”
亚伯拉罕和西蒙斯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对于挖坟的举动,从刚才利奇的口气中他们已经可以猜到,逮捕为投降政府工作的人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但是没收所属家族的财产就有些过分,会犯众怒的。
这时酒吧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七、八个人走了进来。这些人显然冲着马龙而来。
马龙一行对这些人也不陌生。大家都是复兴党的成员,都属于草根起家,平时低调做事、小范围拉帮结派的类型。对面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他满脸风霜沧桑。
“你们不是包德利那边开会吗散了”亚伯拉罕有些意外地问道。
“别提那些半颗脑袋已经在绞索里的家伙。”中年人径直走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们闹得越欢,声势搞得越大,死得就会越快。”这显然是一个明白人,也看到了大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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