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辜颂无奈地下车去扶她,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她身边这人。人家也识相,不多话没阻拦,反而帮她扶许心露上车。辜颂点点头谢谢人家,载着许心露就走了。
辜颂看许心露喝醉成这样,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段妈妈,我今天和露露一起,不回来住了,你别给我留门。”如果不报备一声,老爷子又不放心她,准叫段妈妈守着家门,多连累人家。
“好,我会给老爷子说的。”
到了公寓后,许心露的酒好像也醒了,笑眯眯地抱着她,“我还以为你会趁我喝醉把我带回家交给我爸发落呢,想不到,你最有良心,还留下来陪我。”
“你这点小心思,我还弄不懂?”在自己面前装醉,是她的惯用伎俩了。刚才那个帅哥一定很缠人,她自己难打发,就交给辜颂处理。辜颂对他们从来目不斜视。
许心露懒洋洋被她拉回到沙发坐好,靠着她说,“但你还是想我回家去,对不对?我发发善心,给你个机会,好好开导我吧!”
她主动要听,辜颂自然不会吝惜,说道:“你爱到处跑,只要有风景的地方,你总爱去拍照,这就叫身自由,可许叔叔有高血压,你也知道,只要你忤逆他的意思,和他吵架,他高血压就会发作,你担心他,你就是心不自由。一个人,只有身心自由才是超然,才可以无忧无虑。像你这种即使身在四方,心却念着家里的,就叫做有所牵挂。好比放风筝让人系着线,飘得再远都是一收线就身不由己。都已经身不由己了,为什么还要到处跑……”
或许是经书抄写多了,辜颂说话的时候总是思维特别,许心露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些,扪心自问道:“难道我不想做好女儿吗?我也不想吵了架就离家出走,可我爸不认同我的生活方式,我也接受不了他对我的干预,让他不管我吧,完全不可能,让我服他管吧,我又做不到,只得和他少见面了,我也不想和他吵架的。”
辜颂点点头,“所以说,想要活得自在真的很难,既然知道是难事,为什么又要追求呢?我们追求的很多东西,不管得到的过程如何艰辛,最后都会破灭,怎么能把虚幻、易逝的东西为寄托呢?”
“那我该拿什么做寄托?”要她年纪轻轻就无欲无求,她做不到!
劝她的时候讲大道理从来没用,辜颂只得循循善诱。“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在你心里最可怕的是什么?”
“其实我胆子大,没什么怕的,小时候就觉得老爸常常加班,他不回家,我一个人怕;后来我习惯一个人了,他又开始关心我,却不明白我,常常数落我,我怕他骂我;后来他骂我我习惯了,却又怕他生我的气,身体撑不住,就只有不在他面前出现,免得他看了怄气……”
“那你怕的,是孤独吗?是误解吗?是绝望吗?”
许心露摇头。
“那究竟最怕的是什么?”
许心露茫然。
“是你自己。”辜颂对着她笑,“之前你说的那些怕,都是你心里的感觉,你觉得可怕,你就害怕了,你觉得习惯了,你就可以忍受。所以,你最害怕的是你自己嘛。”
许心露疑惑,“我怕我自己,那怎么才可以不怕……”
“珍惜就行了。珍惜你自己,你就是自己的寄托。许叔叔看到你珍惜自己了,即使再不同意你的生活方式,但看你能过得好,总会放心的。”
起初只是说笑的,怎么说来说去就被她绕进去了,“尼姑啊,我不在这段时间,又潜心修行,一心向佛了吧,越来越看破红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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