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瞧瞧辜颂,她穿着浴袍,看上去哪里像是来访客探亲的?老黄笑了笑,问霍瀚,“瀚少爷,你带了的这位小姐怎么一直不说话?”
“和我发脾气呢,别管她!”
老黄领着他们进门,孔孝定约莫已经睡下了,可听到是霍瀚来了,又起身迎接他,“阿瀚,你来了。”
“定叔。”
辜颂被霍瀚搂着在沙发上坐下,和他靠得很近。他现在的笑容,就像是小狗见了家人,又是欢喜的摇头晃脑,又是不停摆尾巴,瞧着特别讨喜。孔孝定一直惦念他,这次见他来了,也没问缘由,只顾着和他叙旧。
霍瀚没有介绍他们认识,辜颂听他们说话,很快就知道他是孔庆维的父亲,父子两给人的感觉很像,凶残中带着温暖的感觉,不搭调却又和谐。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原来这个孔孝定是霍瀚母亲的朋友,或者更贴切的说,是曾经爱过他母亲的人。
其实现在或许也还爱着,否则不至于见了霍瀚,能摆出这副又疼爱又关怀的模样,恨不得什么都为他办好,只要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安心。
这种感觉让辜颂想起来一个人,许树冬。
辜颂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许树冬是什么时候,那时外公来接她妈妈回家,许树冬也来了,不同于外公那种摧心肝的憔悴,他只是走过来抱起自己,说,“宁宁是吧?我们回家了……”
她当时就哭了,觉得要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爸爸就好了,他太温暖了。其后这十多年,辜颂旁观着他对许心露的种种好,心里羡慕得不得了。虽然他也对她疼爱有加,可毕竟不是亲生的女儿,有些事不可能替她着想得这么周到。
后来,辜颂渐渐长大,明白了许树冬对她好,是因为她妈妈,然后,她就开始产生一种意识……
如果一个人爱上你,就永远别让他得到你,这样子,不管你多伤他的心,他都会惦记你一辈子。就如同孔孝定,也如同许树冬,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遇上了最爱的女人,用精心的呵护,耐心的等待,希望这个女人能爱上自己。可最后,只是成全了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将自己心血陪护的女人抢走。
接下来,无论是像孔孝定那样疯狂的追逐还是许树冬那样寂寞的期待,结局不会变化,都是这个女人永远不会爱你了……
因此,辜颂觉得做人有时候就得心狠些,如果爱一个人,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她霸占住,即使她会恨你,却无法阻止你拥有她的人。然后,再慢慢的和她耗下去,折磨她的意志力,时间久了,她总会屈服。即使再倔强,终其一生,她都是为你所有。除非你会自己想不开,假惺惺的去在乎一些飘渺的东西,例如:一把年纪了你还去问她,到底爱没爱过你?她真心爱你吗?这根本不需要吧,好歹她这一辈子都断送在你手里了,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心灵自由点吗?!
辜颂一个人很安静地胡思乱想,却没注意霍瀚在对孔孝定胡说什么。他说,“定叔,这是我未来媳妇,给你瞧瞧,满意吗?”
孔孝定好歹也是道上这么多年,看人一向眼毒。看到辜颂,他心存疑惑。但对着霍瀚,依然微笑说,“这是你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我还以为会再等很久,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给我个惊喜。这孩子人不错,看上去不浮躁,挺沉稳的,模样也够标致,配得上你。”
“你说配得上,那就配得上。定叔的眼光,我一向相信。”霍瀚笑着,又把辜颂搂紧了些。
孔孝定仔细盯着辜颂,她听到他们说话,神情一点都没变化。“她怎么这么安静,什么话都不说,难道是被你强拉过来的?”
“怎么会?”霍瀚当然不会说辜颂是被他拐来的,他又不想讨骂。
孔孝定半信半疑,随口说道:“我知道你和阿维一个性子,喜欢什么都是死活要弄到手,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愿意。你性格好强,我知道你懂事,从来都不说你,可如果这个孩子你真的喜欢,就别让她受委屈。难得你遇上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霍瀚打哈哈,睁眼说瞎话,“我对她还不好,我什么都让着她,你别看她现在装模作样很文静,实际上她在家里,还对我家暴来着,我没少挨她骂……”
他说得够委屈,孔孝定忍俊不禁道:“你呀,也该有人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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