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光景,我不禁垂下眼睛。
「好想跟时男见个面呀!那家伙,怎么样了?」
「很好哇,在一家商用电脑代理公司上班。我猜他也一定想跟你见面。要不要给你联络一下?」
「嗯,就靠你了。」
那一天,光凭一杯咖啡,我们就聊了两个多小时。好想多听协介的各种体验,他在另一种生活里得到的经验。我就像翻阅一本历险小说似的,紧张兴奋。
回到家里,看见电话录音机的灯一闪一闪的。按下按钮,就传来时男结结巴巴的声音。
「是我,嗯,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对不起。」
说完了。再听一遍,我笑了。
真气人,拿他没办法。
念头一转,我就知道要让时男赢了。他不认认真真跟我道歉,不肯体贴我的委屈,我就真的不想原谅他。可是,现在都无所谓厂,让他好了。
跟协介见过面,心胸都开豁了。跟他这三年的生活比起来,这点烦恼如垃圾。
我马上给时男挂个电话。
「是我。」
「嗯。」
他看来是等我的电话。铃声一响,就心里有数吧?
「我听过留言了。」
「呀呀。」
「就只有那几句?」
他半晌不做声,然後又是留话时的暖昧语调。
「我知道错了。跟你撒谎说加班,其实跑到小夜子那家酒吧去,对不起。上一次,我是醉倒了,她才送我回家,没别的,都是实话。」
「是吗?」
「以後都不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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