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回来。」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又揉揉她的发,最后体贴地把棉被盖回,好让她继续当一只缩头小乌龟。
只是,他踩着大步才走到房门口,董欢却掀开棉被喊住他。
「林汉堂!」
他停步看向她。
「你……」她撤开眼,欲言又止。
「还想吃什么吗?」
「……回来时顺便去药局帮我买事后药。」她又快又急地说完后立刻躲入被窝,没过三秒,身体却忽地一紧。
「抱歉、抱歉。」是他的错。是他被生理欲望冲昏头,忘记保护她。
隔着棉被,她听见林汉堂盈满歉意的模糊呢喃。
一分钟后,室内孤寂地只剰下她。
董欢掀开棉被,露出顶着凌乱头发的脑袋。
他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没带套子才道歉?还是后悔与她发生关系而道歉?
想到第二种可能,她心里竟然隐隐惆怅起来。
她弄不懂自己对于林汉堂究竟抱持什么样的情感,好像有一点讨厌、有一点抗拒、有一点感到危险、又有一点遇到势均力敌之人的喜悦。然而纵然心情上不明白,身体上却清楚知道喜欢他。
刚才的欢爱,是她品尝过最激烈、最热情、最让她投入的一场,连体内细胞都为之疯狂,拼命吞噬、承受他给予的一切,饱胀得让她在高潮降临时兴奋到头晕目眩继而昏迷。
她第一次被高潮惹得昏睡,可是那滋味实在好极,宛如罂粟,让她想再次品尝、感受。
蓦地,董欢狠狠一愣,在被窝里紧抱住脑袋。
天!她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她是哪根筋接错位置?她喜欢与人拥抱纠缠所带来的亲昵与温暖没错,但从来不曾随便与人发生关系,她甚至还喜欢着邵华谦不是吗?纵然、纵然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不必对他负责,但这种与别人亲密而背叛自己喜欢之人、百分之百错误的行为,她不仅没有自责后悔,反而心生惆怅之心?怎么对?怎么对?!
现在最好的遏止办法,就是等一下与他说清楚讲明白,把今天这场欢爱当作一场幻梦,让两人之间重新划下界线,回到最初、最原始的状态——桥归桥、路归路!
什么惆怅?
对于错误的事情怎么可以惆怅?
她董欢又不是疯了!
刷地掀开棉被下床,从衣柜翻出干净的衣物,踩着凌乱的步伐进入浴室,经过得以照出全身的落地镜时,她却惊见左乳上、最接近心脏的位置,一枚吻痕嚣张霸道地烙印在上。
董欢的指颤抖地抚上那个痕迹,一碰上随即甩了开来,闭眼不敢再看,不敢去想男人为什么独独在心口前留下这枚吻痕……董欢一夜辗转难眠,断断续续作着混乱无比的梦。梦中有他,也有她,两人像藤蔓似地纠结缠绵,谁也不放过谁。直到终于沉沉睡去,时间仿佛才过了一分钟,门铃声立刻响起,在宁静的清晨格外刺激疲困的她翻转过身,呻吟着拉起棉被堵住耳朵,继续闭眼睡觉,装作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