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恣沉着脸,择要述了一番,纪红书吃惊道:“怨憎会这下你们惹下大麻
烦了!从来怨憎会索仇,不计代价,不死不休,江湖上,怨憎会向为一大禁忌,
你们怎会触这霉头”
我暗下皱眉,忖道:“怎地一提怨憎会,人人色变当日连护法也是只听其
名,便什么都不顾了,一心只想着逃躲。这怨憎会到底是何来头我在师门时却
从未听过。”
只听宋恣道:“……我们也在奇怪,不知哪处惹上他们了,以至他们上门索
仇”说着,环视众人,意似相询。
初时我亦坦然随宋恣目视众人,待见众人齐齐摇头,突然脑中生念:“——
哎哟!糟了!
不会是因怨憎会追索连护法,而累及贾府的罢如此说来,这个麻烦,不是
他人,却是我惹来的!“想到这里,脊背生汗,如受针砭,不免心气难安。
我心上犹豫,正不知是否要说出连护法避身于贾府一事,众人却无一人留意
我,辕门兽笑道:“三哥不必多疑了,弟兄们这十多年,手上比吃素的人还干净,
除非是早年策马杀敌,那就无法计论了!”
纪红书道:“怨憎会也是有理规、论是非的,并非谁有宿怨,皆可成为‘贞
苦士’,兵灾天祸,无法细究‘孽主’,也就难以入册追讨。”
京东人语沉吟道:“莫非……又是杜将军神志不清时惹下的怨债”
纪红书点头道:“这……倒极有可能,怨憎会不像东华派,索仇只对那死鬼
本人,怨憎会的追讨,虽不能说株连九族,但怨报‘孽主’满门,却正是其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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