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也没有多大仇怨,”贾似道皱眉道:“只不过……似道家业微成时,
孝思难禁,让人暗暗将家母接回了临安。”
“夺人之妻,说的便是这个吗”东府中除了我与吴七郎,此刻只有京东人
语在厅,他点头颔首道:“嗯,说起来的确有些理亏,但你接母来共富贵、享清
福,也算出于孝母,不能说全然无因,按说,若仅如此,也不至于仇不共戴天呀!”
孝母我暗下喷笑,满厅中除了贾似道自己,恐怕只有我知道贾似道是如何
个“孝”母之法。
“似道为免张石匠纠缠不清,”贾似道面色略有些不自在,道:“曾派人
催石匠举家迁移,迁回原籍,不得上本府扰。”
“还有呢”雀使门下身边最为好奇的乌鸦硬是随众入厅,众人却于情面,
也不便说他,他这时看上去倒有些幸灾乐祸,道:“还有吗,只干了这点坏事,
算不得什么呀!”
纪红书一边忍笑喝斥,一边也似不信,道:“贾公最好不要隐瞒,若弄清此
事来龙去脉,果无深仇大恨,或可行‘骂辩’一策呢!”
贾似道微愠不语,半晌方道:“唉,似道彼时,也是年轻气盛,故有此失德
之举,我与他本无深仇,算起来还略有情分,怎会对他有其他恶行”
京东人语道:“然则,那‘杀父仇’又作何解”
贾似道摇头道:“这个委实不知,我也在疑惑,张石匠彼时年届五十,其父
早已谢世,何来什么‘杀父仇……”
“那么……”富春子脸上沉思,道:“你确定手中那物是石匠之物”
“这却错不了!”贾似道低头细瞧帛画,道:“张石匠不知从何方得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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