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将满院碍眼之人统统打发出去,踏马直宫,生姜炒大葱,冷热生熟一锅
见分晓。
因此上,府中虽众美如云,明的,暗的,皆色色动人,却像满席珍饯送到了
眼前,偏无箸下咽;分明自己有万贯之富,可惜手头无现银,其奈若何只熬得
我满身热痒,口舌焦乾,几欲撞墙。
无可奈何之馀,转回头冷静一想,不禁唬了一跳:自己何时竟变得像个上踪
下跳的发情猴子了虽说前一阵食髓知味,很有些贪,但以我多年的清净修为,
尚不至如此毫无定力。
这一下疑心既起,寻根探由,才赫然发觉,那该死的阳毒未除,终於酿成祸
患!
以前,毒力内劲径渭分明,尚可凭皆真力压制於它,渐渐的,阳毒侵融内息
之後,便如染剂滴入水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毒性也被冲淡了,但却变
得像慢性药,持续透发,且内劲愈强,欲念愈蒸,造成我现下夜夜难安的境况。
若是说这算糟的一面,另一个变化,则不知是喜是忧。
以我如今超绝的灵觉,府内仆妇、婆子、丫鬟的私议都逃不过我的耳力,我
陆续听到众人对我容貌变化的反应,其中几名年轻仆妇的说得尤为露骨,简直让
人毛骨悚然。
……嘘,我问你,郭家的,你前日见了公子爷,怎地像是挪不动脚步了
你不也是,这衣裳一直见你也舍不得穿,来这院子,不过拾掇点粗活,弄
这身打扮作什麽难道他会向你看上一眼
那你呢,梳这俏头,抹这些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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