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无颜存身了!
也难为她掉文遮面,肯掏出这番肺腑之言,想来这阵日子她也是蕴思已久,
心苦难申。
她口中虽道自己愚顽任性,我却能意会到,实际上这四字应该换为秉
性孤傲才对。莫看她平日沉静温婉,其实她性子暗藏的一面,却是相当傲气,
眼高於人,凡事均不肯屈就,否则以她的容色与才情怎会延误青春至此她多年
瞒著东府诸人,钜额耗费均从霍氏娘家取用,我後来才知道,她并非白白从霍府
支用银钱;霍氏最出色的许多奇珍异品,若缺了她苦心施为的灵异法术,与别出
心裁的巧思妙构,其价值只怕不到现价三成,仅此一项抵她所费数倍有馀。而她
耻於以力换财之名,宁愿被霍氏家人误会,也从不加以申辩,可见她是多麽
要强。
这般傲气要面子的人,偏偏遇上名分有隔、年岁悬殊的我,要她面对这
段悖於人常的孽恋,自然是加倍为难。
思及於此,我心下怜意大起,道:锦儿,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陡然公
之於众,当然令人惊诧侧目,若是瞒住一些时囗……日久天长的,慢慢露出些苗
头,相信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羞死人了,怎麽可以
我心意激荡,不觉起身挨近,抚她後肩,柔声道:男女私慕,乃两人秘事,
与旁人何涉世间情缘生发,向来也没有一定之规,若真是都循规蹈矩,你早属
意年岁相彷、名分合宜之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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