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间,忽闻那人声音已在另一侧的车窗外,断断续续,哼哼唧唧:“雀
使……我呸……
属下…………有事急报!“兀自听出那人语声中有说不出的懊恼。
白面妇人怒道:“乌鸦,你每事慌张,成甚么样子!”
前方车夫冷冷嘴:“该杀!这样的蠢才留着何用”
白面妇人斥道:“住嘴!轮到你说话了吗!乌鸦,有甚么事,深夜截道,却
坏了我的好梦!”说着,她笑眼儿微微倾过来,我知道她又拿我取笑。
那乌鸦“呸呸”两声,抹着嘴儿,嘟嘟嚷声:“雀使……您这是要去东府”
白面妇人不耐道:“明知又问!”
乌鸦依旧捂着嘴,含糊道:“只怕去不得了!”
白面妇人皱眉道:“秃鹰!替我将他的手斩下了!
那“秃鹰”应道:“喏!”随即翻下车座。
乌鸦急忙将手拿下,放到后背,三句并作两句,急急点头道:“宋恣那多事
鬼已采药回来,正与东府那帮人躲屋子里商议,大公子的事,似乎有变!”
白面妇人喃喃道:“是么东府这些人,久无管束,果然无法无天,竟连娘
娘的话也不大肯听了”
乌鸦挺直身板,冷笑道:“仗着些旧日功劳,没上没下,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了!”
白面妇人愣得片刻,醒过神,啐道:“你们几个不也如此么!”
乌鸦、秃鹰失声抗议:“莫拿我们跟东府那帮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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