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裆淋漓,茶汁尤温,想是她适才端到妆台喝的,我正色道:“这茶是西湖
龙井还是碧萝春”
“哟,”陆小渔一怔,掩口笑道:“你还计较这个么”
“当然,它本想尝一尝娘子裙下的茶汤,如今被灌了个满脑胡涂,若不知道
喝的是什么茶,岂不屈死了”
“呸!”陆小渔羞得耳颈皆赤,却忍不住勾头直笑。
从陆小渔房中出来,我当即去找了京东人语。
京东人语听了陆小渔的筹划,不住点头,随即叹道:“少夫人真是女中陶朱!
听说‘玉渊阁’一向由她掌旗,看来所传不假,若是东府早有少夫人在,我们上
上下下愈万号人,也不用这么多年被巨债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心中一动,忽生奇想:“钱财之累能令东府沉寂多
年,泱泱万人,振翅难飞,全真教规模庞大,若受钱粮之困,岂不乱更是要乱成
一锅粥全真教高手再多,也是有限,毕竟不是个个道士都能餐风饮露的,若能
对其举教生计有所打击,那就好象行军打仗,烧敌粮草一般,这背后一刀,可比
杀他几个道士强多了!”
心生此念,更是浮想联翩:“全真教高手只重修炼,多半便如我一般,对商
经一窍不通,这便是其弱处,东府既有现成根基,暗下布置,实力够时,再攻他
个冷不防,万千教众,剩下光十八子,看他还嚣张到哪去”
我再也想不到,这个早上的一番波折,竟让我豁然开朗!前路虽依旧模糊,
却如有明灯照路,甚觉振奋,一时不由遐思纷纷。当我回过神,再去看身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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