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道士善于察言观色,笑言宽慰道:“细贼扰,不足为患,公子也
不必太过忧心啦!”
内中那位冯姓老道士,袍色与众不同,众道分着玄、青二色,独他一人,却
身披黄色道袍,他向我注目一瞬,叹道:“公子目含英气,他日定有登台拜将之
荣!”
这种客气话,我只当放p,当下含糊支应。众人淡淡客气了一番,几位年长
道士于厅中右首撩袍落座,其他年轻道士侍立座后。那姓冯的黄袍老道士则被贾
似道邀至身旁就座,那老道士坐定后,微微一笑,道:“贫道俗姓冯,贱号富春
子,一向只在北边走动,想来众位不会认识贫道了!”笑音苍哑,却如老酒醉人,
十分动听。
胡九直愣愣道:“不错!是没听说过!”
富春子淡然一笑:“往后可得多亲近亲近了。”
宋恣对全真道士也没什么好脸色,打断道:“客气话就别说啦,事发之际,
贵教道友均在府中,想来不会全无察觉,不知可查出袭府之人究竟是谁了”
富春子环视一眼,拂尘一撩,停落臂间,轻然作笑:“若要贫道说,贫道则
以为贵府的嫌疑较大!”
此语一出惊人!宋恣一愣,冷笑道:“奇谈,奇谈!”
纪红书面露嬉笑,也当笑谈。胡九怒道:“牛鼻子放p!”
京东人语道:“道长此言,嘿嘿,果是惊人,既作此论,可有所据”
富春子并不为众情所动,两眼半睁半闭的,也非倨傲,看上去却似无精打采
的样子,道:“贾公,何不将你的伤处示众人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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