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七郎随接亲人众来到贾府,伴着放心不下这边事态的陆幽盟一道在厅,此
时他见众人疑惑,神色黯然道:“家兄入盟怨憎会后我曾见过一回,那时,我责
他为何入此邪异门派,他言道:”何为邪何为正弃身之人,世问善恶岂能拘我
‘语毕,见我不安,他方叹了口气,又道:“此番一见,或相逢无日,你我各自
珍重吧,唉,你们外人又岂知怨憎会的兄弟姐妹,个个是重情重义的热血儿女
怨憎会恩怨果报,历历分明,行事自律,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人,比之当今许多
名门正派恪守更严,论是非,讲正邪,大家可谓各有千秋,谁也指不着谁!’”
我听了,暗道:“怨僧会怨报‘孽主’满门,岂能说‘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
人’不过,在他们眼中,‘孽主’满门,皆非‘无涉’罢了,持见不同,评判
则异。”
吴七郎言外之意,怨憎会未必便不会来了,但众人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会乘乱
行事,倒也不见得。
“如此说来,咱们还是大意不得——”
贾似道正沉吟道,却被外边走向厅来的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打断。
“启禀老爷,属下有事求见!”
厅外之人不敢擅入,在门外叫道。贾府中,其他下人仆从均自称“奴才”,
称“属下”
的,只有齐管家、龚护院等少数几人,想必是他们其中之一。
贾似道抬首应道:“进来罢!”
推门进来的几个仆从,为首的果然是龚护院,他手捧礼匣急走几步,将握在
手中的一轴卷帛递给贾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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