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穿衣时,试运念力,不料,未见榻旁的衣袍飘移,袍服已然在手。
这何止是念动,几乎可说是搬运术了。我心知功力满溢,水到渠成,一法通
万法通,自己虽未当真习过搬运术,但所谓道法万千,殊路同归,这次的念动应
该不是搬运,导致的情形却差相类似。
我跃身下榻,体捷如风。昨夜临睡前虽偷偷干了些邋遢事,此际早起,却精
力充盈,感觉整个世界也为之气象一新,跃跃然只想做些什么。
临安婚俗,新郎需领着仪队,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赶至女家,将新娘接回
府中,是为“迎娶”,俗称“接亲”。若男女双方府第离得较远,迎娶之列一大
早便要出发,离得较近,午后启行,也无不可,能赶上男家晚间喜宴便算于礼妥
当。贾、陆两府同在城外西湖之畔,去那不需一个时辰,故此时还没人来催我更
衣妆饰。
我在房中整备半晌,趁人员忙乱,悄悄溜出府外走了一趟,返归时,不少府
中人笑我半日都等不及了,跑去湖边遥望新娘。
我对诸般打趣充耳不闻,约莫是时候了,便持帖一封到了霍氏居处,丫鬓自
去报知。
霍氏早就穿戴一新,沿着窗外的房廊走来,行走之间,丽裙闪动,下肢掀起
微微的臀波,迈进侧厅,却于房口停步,未言先笑:“一大早的,你怎么上这儿
来了”人说“春风洗面简衣妆”,这霍氏却盛装也穿出了简衣素服的轻捷之感。
我抬目悄视,道:“孩儿来此拜会‘仙姑’。”
霍氏很是疑惑,走近落座,娥眉微皱道:“你不在房中候着做新郎,这会儿
跑这添什么乱子只怕两位仙姑未必肯见呢。”说着,摆了摆手,却也让人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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