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间,驾车者跃下车座,打开车门,扶出一个妇人,竟是胡氏。
贾似道大吃一惊,道:“娘,你…你怎地来了”随即怒斥道:“龚护院,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地将老太太带到这里”
驾车者正是龚护院,他神色惶恐,道:“老夫人以死相胁,定要赶来,属下
万般无奈,只得遵命。”
胡氏双唇哆嗦,却不理会自己的儿子,在场中寻见张宁,未语泪已先流:
“宁儿,真的…真的是你”原来刚才那声遥呼,她喊的不是“灵儿”,而是张
宁。
张宁也愣了片刻,随即神色冷然,恨声道:“贱人!当年我待你也算不薄,
你弃我而去,过你的富贵日子倒也罢了,如何叫那畜生反来害我父子”
胡氏顾不得羞惭,急于辩解:“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也极是挂念你…你们
父子。”说着,面色却是一红。
众人怔怔看他两人说话,只须瞧两人情形,便知张宁所言多半是真了,贾似
道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张宁道:“你拿这话哄谁你养下的那畜生,不仅夺我家产,对我父子百般
折辱,我父自尽,又将我沉入江底,哼,你说挂念我父子,你的挂念,不过是
担心我父子化为厉鬼,找你们索仇罢”
“不是的,不会的!”胡氏闻言,不住摇头,面色惨然,惊慌地转首望向贾
似道:“孩儿,我听到你们在厅中说话,才知宁儿父子跟你结了深仇,你跟娘说
声实话,你不是说石匠受了赠金,迁回原籍养老了,怎地…怎地…”说着,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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