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不欲多作解释,盯著她苍白的容色,心下怜意难抑。
那便好了。霍锦儿嘴角挤出一丝虚弱而欣慰的笑意:若是因我拖累,
少主遭那和尚毒手,我便万死莫赎了。
霍姨,我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目深望著她:你何必这麽说
白衣僧将我俩到绝境的那一瞬,我与她临难对望,眼神交会,隐然达成
同生共死的默契与平静,我的心意,她不会不知,此时说得这麽生分,难道是
心底想逃离或是退缩了
我……霍锦儿脸上不易察觉地一红,彷佛被呛著一般,连连咳喘。
见她气息不稳,我也不忍她,只道:你身上疼得厉害麽
霍锦儿却未应答,又如花儿萎谢般合上了双睫。因失血过多,她嘴唇有些发
白,伤痛使她仰著的苍白面庞,有种遗世般孤静的圣洁,楚楚动人。平日容
光明媚的她,在重创之下、萎靡之馀,似乎连气韵都变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更荏
弱娇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虽急,却忍著没敢惊动她。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细声问道:远处什麽声音
我微微一怔,适才专注於眼前,全然顾不上其馀,此际侧耳一听,风声中,
遥遥传来远处的酣战声,随口应道:应是咱们东府正与敌厮杀。
好生熟悉的声音啊。霍锦儿目露遥思,道:我能亡於阵前,总算好过
深闺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语,我听著大觉刺心,道:不必担心,你的伤并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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