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大力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傻啊!你跟你老婆都吵成这样了,你还不反省反省啊?殷永希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吗?别是蓝妙雪给你洗脑了吧?”
孔令凯苦涩地点点头,王松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孔令凯,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情商这么低呢?智商高有个屁用啊!家里后院都着火了,你还觉得你跟人家是清白的呢?你是饮水机变的吧——脑子进水了?我要是殷永希,我得拿大嘴巴抽你……”
孔令凯任他骂,不还口。王松骂骂咧咧地唠叨了一阵说:“好聚好散吧,别把人家逼急了。”
“我们根本就没聚过!”孔令凯反驳。
王松笑了:“那是你的想法!你问过人家蓝妙雪吗?没准在她眼里,你和她才是真爱呢!这种小姑娘,出身不好,从小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给点阳光雨露就认为人家对她有意思,然后就是爱得死去活来。哎,好多男人就是凭着这一招去把妹的,屡试不爽。”
孔令凯怀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把过?”
“笑话!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王松说:“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论技术我不如你,论琢磨人的功夫,你开着跑车也追不上我!”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孔令凯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想想还是早点下班吧,回到家里再想清楚,这件麻烦事该怎么解决。他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去。
殷永希开车走在通往郊区石化厂的路上。
因为雨天路滑,路上的车辆开得并不是特别快,用了很长时间才上了高速公路。高伟刚刚又打电话来说厂方现在对外公布的消息是,装有焦化柴油的油罐发生爆炸,但罐壁保持完整,没有发生外泄污染事故,而且无人员伤亡。高伟又说,现场的气味很刺鼻,消防人员始终都戴着防毒面具。
这更让殷永希起疑心了,事故的大小并不一定要看是否有人员伤亡,或者伤亡的数字有多大,而是看事件反应出的问题是否严重。经过上次苯泄漏事件的采访,殷永希已经被告知,焦化柴油在大火中燃烧后只会产生二氧化碳气体,这种气体常温下无色无味无臭,不会造成有毒气体污染。那么,既然是焦化柴油燃烧,那现场刺鼻的气味又是什么呢?
这更加坚定了她追究真相的念头。她看看里程表,在高速上才走了不到两公里,距石化厂至少还有五十多公里的,但现在能见度不高,路面湿滑,没法开得很快。
她正在中间车道上以略高于最低时速的速度开着,突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殷永希接听,发现是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愤怒地说话:“殷永希!你知道我是谁。我既是你老公的同事,也是他的知己!今天早上你老公提出要避嫌,要断绝我们的一切来往!他为了不伤害你,现在不回短信,不接电话,不看微博微信,真的和我绝交了!他什么都为了你!那我算什么?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
殷永希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挂断电话,拼命忍住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她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心里有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叫嚣着:“她找上门来了!她终于找上门来了!她要抢走我的老公了!”在那一刹那,她真的想猛踩油门冲到对面的大货车下面,就这样死去。
她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一条又一条的短信接着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她不再去看了,心里就像被一把很锋利的刀切开过,有一种尖锐的疼痛。
殷永希的眼泪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她想擦去眼泪,继续专心地开车,但她的眼泪像有意识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干。
这时,前面拐弯的地方突然冲出一个背着筐子拿着铁锹的人,是附近的村民贪图近路直接在高速路上横过马路。
殷永希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这么短的距离一定会把他撞飞,他落到中间车道一定会被后面的车碾压过去,造成二次伤害。
她直接向右猛打方向盘,只有这样,才能不撞上这个这个过马路的农民。
可她的方向盘打得太厉害,车速又太快,车子完全不受控制,直接冲上了路中间的绿化隔离带!整辆车先侧翻再翻滚,最后变成了底朝天才停下。
一阵令人心悸的天旋地转中,四面的气囊迅速弹出,殷永希被压在车下,短暂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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