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妙雪轻轻地转了一下头,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给殷永希来了致命的一击:“所以,我说,殷永希这是你欠我的!我现在要来收回了!你欠我的不只是一个孔令凯!殷永希,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
殷永希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她在想,这一定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没关系,她睡过去就好了,等她醒来,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蓝妙雪淡淡地说:“我的话究竟可不可信不重要,你们只要让他——和她——”她的芊芊玉手一指蓝老头和殷永希,“——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那个老头畏畏缩缩地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殷永希看,然后喃喃自语地说:“你长得真像你妈妈啊……”他掏出一张陈旧发黄的照片递给殷永希,殷永希下意识地接过照片,看到照片上的那个尽管微笑眉宇间也有着淡淡哀愁的女人,她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她妈妈。
殷永希知道,长久以来她赖以生存的支柱在这个时候全部坍塌了。她不是殷永希了,她是蓝妙雪。
她的身体像纸片一样坠落了下去。在她失去意识前,她同时听到了两声痛楚的呼唤:“希希——”那是来自殷永健和孔令凯的声音。
她放心地让自己沉入了黑暗之中。就让这噩梦到此为止吧。
在她受刺激昏迷的这两天多的时间里,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舅舅快刀斩乱麻地给她、蓝妙雪和蓝老头三人分别做了亲子关系鉴定。鉴定结果一出来,外婆就倒下了,心梗发作昏迷不醒。
一切结论正如蓝妙雪描述的那样,殷永希才是蓝家的女儿,蓝妙雪和他没有任何亲子关系。
等殷永希醒来,守在她床边的只有孔令凯,殷家的所有人都守在病房外等着做完手术的外婆醒来。
殷永希爬起来要去看外婆,孔令凯把她轻轻地按住了:“希希,外婆正在病房监护,你去了也只能隔着玻璃看看。等你身体再好点再去……”孔令凯没有说完,他还不清楚殷家人现在对殷永希是什么态度。而且,这是她这个月第二次昏倒了,他怕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殷永希听话地躺在床上,她的手上还在输液,现在去也只会给大家添麻烦。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手上输液的枕头已经被护士给拔了,孔令凯不在。殷永希悄悄地爬起来,一路避过护士的视线,悄悄打听找到了心脏科的病房,只有舅妈守在病房外,舅舅和殷永健都不知去向。
殷永希看着舅妈,呆呆地站在走廊的那一头,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叫什么好。舅妈叹了口气走到殷永希面前说:“希希,回去吧。”
殷永希急切地问:“外婆醒了吗?”
“已经醒过来了,做了溶栓手术,心肌功能已经慢慢开始恢复了。”舅妈说。
“我能去见见她吗?”殷永希面露希望地问。
舅妈迟疑了一下,殷永希含着眼泪问:“外婆是不是不想见我?”
舅妈想起外婆刚醒来的时候,眼睛四处找人,舅舅问她是不是找蓝妙雪,外婆却闭上眼睛说不是。舅舅于是迟疑了一下问是不是找希希。外婆也摇头,随后就吃力地告诉大家:“两个都不见。”
舅妈看殷永希一副衣衫单薄的样子,就把手边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哄劝她回去。殷永希失魂落魄地回去了,舅妈看着她踉跄远行的单薄身影,只觉得异常心疼。殷永希是她从半岁亲手带大,从小就非常听她的话,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为过。可是现在,她突然就变成了毫无关系的外人,而且还是一个恶毒女人阴谋的产物,舅妈的心里一时也很难接受,心情非常复杂。
殷永希输了液就可以回家了。孔令凯执意要送她,她也没有拒绝。当孔令凯把她送到家里的时候,家里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沈姐在厨房忙碌。
殷永希挥手让孔令凯自己回家,在孔令凯担忧的目光下笑着说没事,有事她会给他打电话。孔令凯迟疑了一下,开着车走了。殷永希目送着他远去,发了很久的呆,才转身进来。
她没有惊动沈姐,悄悄地一个人上楼,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只带走了几身衣服和自己常用的东西。她抚摸着床头外婆送她的那一排芭比娃娃,手指轻轻触过那些曾经的最爱,长发芭比,军装芭比,元首芭比,芭比的姐妹……
最左边那个看起来很旧很旧的芭比,是她得到的第一个芭比娃娃,也是她三岁生日时外婆送给她的礼物。从此以后的每一年生日,她都会收到一个芭比娃娃。这一排整整齐齐25个芭比娃娃就是她在这个家美好回忆的缩影……可是现在不是了,她不是外婆的亲外孙女,也不是舅舅舅妈的亲外甥女,也不是哥哥殷永健的亲妹妹……她曾经获得的幸福有多少,就代表她欠蓝妙雪有多少——她窃取了蓝妙雪的幸福,她是个罪人。
殷永希拿走了那个很旧很旧的长发芭比,把她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她从包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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