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给他讲了很多牢狱里的事情,用一种淡淡的语调叙述着那段不见天日的生活,却听得他眉头紧锁。
他问她:“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翻案。”
翻案,她不是没想过,后来还是放弃了。因为她在少管所遇到过一个年轻女孩儿,她天天向人哭诉着说自己是冤枉的,她的家人为了替她上诉,一路告到高院,不惜倾家荡产,可上诉的结果还是维持了原判。
沐沐摇摇头。“翻案比登天还难,我想也没有用。”
“我可以帮你。”
“我翻了案成功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落了个妨碍司法公证的罪名。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接受这个事实了。”
“杀人罪和妨碍司法公正有着本质的区别。”
沐沐怔了怔,继续摇头。
“难道,你不想还你爸爸一个清白吗?”
“想。可是,万一乔宜杰受我牵连,被取消律师执照,我更内疚。还有你,我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
他没再多说什么。
沐沐又换了话题,开始讲他们的朋友。他认识的人很多,真正的朋友却不多,他最好的朋友是个科学家,专门研究航天飞机和宇宙飞船上的零部件。。。。。。
她也给他讲了乐队的事情,讲白露对谷雨的爱,讲她的隐忍,她的痛苦。
他听完之后,颇为感慨,说他挺佩服白露的,每天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谈情说爱,还要装作毫不在意,这不是一般人都能够做到的。。。。。。
沐沐低头摸着被子上细碎的褶皱,一下一下。
他转脸看向窗外。
天地的交界处,露出了一抹橙黄色,黑夜逐渐变成浓郁的深紫色,越来越浅,最后变成了水蓝色。。。。。。
她说:“可是,痛苦总要有一个人去承受。”
他说:“我明白。”
痛苦总要有人去承受,而这个人不该是卓超然。
是他们中的因,也该由他们来承受这个果。
日出的光芒笼罩着安详的城市,沐沐有了些倦意,身子不知不觉寻觅到一个温暖又舒服的位置上,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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