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薇心里那个憋屈啊,火大!但是现在不是她发脾气的时候,她索性就装到底了。狭长的凤目氤氲着泪光,向殷蔚天投去哀怨的一瞥又迅速低下了头。
“伯母,是我不好,您别动气,我……我现在就离开……”方语薇说完还真的走了。
她这样的低姿态,那泫然欲泣的神情,最是让男人怜惜,尤其是,胡丽珍对于方菲姐妹俩的态度反差好大,同情弱势是人的自然反应。
殷蔚天眸色一暗,蹙眉,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悦,记忆中的母亲,从来都是温柔娴雅,亲切大方,今天这样凶的样子,说话尖酸刻薄,很是难听,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妈,您想多了,她刚才差点摔倒,我扶了她一把,就这样而已。您来医院是探望朋友?”他适时岔开话题。
“我是来看方博的。”胡丽珍也没心思多过问方语薇的事,殷蔚天一直都很受女性追捧,她早就知道的,她觉得儿子会懂处理。
“您怎么知道方博的事?”殷蔚天不禁微奇,这件事他还没告诉家里,母亲如何得到消息的?
胡丽珍不耐地挥挥手:“回头再说,你快回公司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
殷蔚天没有再追问,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总裁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殷蔚天的父亲在几年前退下总裁之位后,整天捣腾一些古玩字画,时常跟殷蔚天的爷爷一起出入各个展会和拍卖行。
名义上殷蔚天的爷爷是公司的董事,近几年都淡出了,有时一个月都不去公司一次。殷蔚天肩膀上的担子也不轻。
胡丽珍来看望方博,见到方菲脸上和身上的伤,又惊又怒,直抱着心肝儿宝贝地叫,好象方菲真是她女儿一样。
方菲很懂事,没有将昨晚的事抖出来,只好说自己的摔到。方菲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小到大没有撒过谎,可是自己算一算,自从还俗回来后,到现在已经不止说过一次谎话,第一次就是昨天在夜店,她对殷蔚天说她喜欢流连在男人堆里……所幸是今天向他澄清过了……
她的第二次撒谎是在刚才方语薇面前,说自己只是摔倒,现在又重复对胡丽珍再说一次……
方菲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有些事,她觉得说出来只会把影响扩大,让关心她的人伤心,所以她宁愿选择撒谎。
胡丽珍轻轻抚摩着方菲的脸,连声叹息,看样子是心疼得很。方菲被这浓浓的温情感染了,忍不住靠在胡丽珍肩上,软糯糯地说:“您真好。”
胡丽珍温柔地安慰着方菲,顺带也问了方博的情况,没在这儿待多就走了临走时提醒方菲别忘记还有20几天,下个月16号就是她和殷蔚天的婚礼。
方菲在胡丽珍走后,心乱如麻,坐立不安,她到底要不要提出退婚呢,现在爸爸也找到了,如果由爸爸向殷家提出退婚的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她好象一想起与殷蔚天断掉关系,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抽搐,酸涩,她不喜欢这样,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这样优柔寡断。
方菲一直恍恍惚惚的,蹙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昨天经历的那件事还是有很重的阴影,爸爸又受伤躺在病床上,方菲心情好沉重,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了,中午就只喝了几口粥又回病房继续守着……
方博醒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是躺在医院里。良久才回过神来,这不是梦,他真的获救了!
床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趴着,乌黑的长发垂下来,象极了妻子年轻的时候……
这除了能自己的女儿方菲,还能是谁呢!原本以为会被那几个歹徒折磨死,这辈子再无缘见到方菲,没想到睡了一觉醒来,她已经在面前了。
方博的脸被打得有些变形,只牵动一下嘴角就痛得他直皱眉头。
他的手现在还不能动,想摸摸女儿的头发也无能为力,只好从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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