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刻薄地叫道,“这是死朽的道德精神。”
“不,”他说,“这是造物的规律,每个人都有义务,一个人必须与另一个人终生结合,但这并不意味着失去自我——它意味着在神秘的平衡与完整中保存自我——如同星与星相互平衡一样。”
“你一扯什么星星我就不能相信你,”她说,“如果你说得对,你没必要扯那么远。”
“那就别相信我好了,”他气恼地说,“我相信我自己,这就够了。”
“你又错了,”她说,“你并不相信你自己。你并不完全相信你自己说的话。你并不真地需要这种结合,否则你就不会大谈特谈这种结合,而是应该去得到它。”
他一时间无言以对,愣住了。
“怎么得到?”他问。
“仅仅通过爱。”她挑衅般地回答。
他在愤怒中沉默了一会儿说:
“告诉你吧,我不相信那样的爱。你想让爱帮助你达到利己的目的,你认为爱是起辅助作用的,不仅对你,对谁都如此。我讨厌这个。”
“不,”她叫,着象一条眼镜蛇那样仰起头,目光闪烁着。
“爱是一种骄傲,我要的是骄傲。”
“骄傲与谦卑,骄傲与谦卑,我了解你,”他冷冰冰地反驳道。“前倨后恭,再由谦卑到倨傲——我了解你和你的爱。
骄傲与谦卑在一起跳舞。“
“你真确信你知道我的爱是什么吗?”她有点生气地讽刺道。
“是的,我相信我知道。”他说。
“你过分自信了!”她说,“你这么自信,怎么就一贯正确呢?这说明你是错的。”
他不语,深感懊恼。
他们交谈着,斗争着,到最后他们都对此厌倦了。
“跟我讲讲你自己的情况和你家人的情况吧。”他说。
于是她对他讲起布朗温家的人,她母亲,她的第一个恋人斯克里宾斯基以及她与斯克里宾斯基关系破裂后的经历,他默默坐着听她娓娓道来,似乎怀着敬意在听。她讲到伤心处,脸上显出难言的苦相,那表情使她的面庞更楚楚动人。他似乎被她美丽的天性所温暖,他的心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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