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谈话被汽车声打断了。伯金到了。厄秀拉感到惊奇的是她感到激动,一下子从“西边灰色小屋”的问题中解脱了出来。
她们听到他在楼下甬路上走路的脚步声。
“哈啰!”他招呼着,他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厄秀拉自顾笑了:原来他也怕这个地方。
“哈啰!我们在这儿。”她冲下面叫道。随后她们听到他快步跑上来。
“这儿鬼气十足。”他说。
“这些屋子中没有鬼,这儿从来没有名人,只有有名人的地方才会有鬼。”戈珍说。
“我想是的。你们正为过去哀伤吗?”
“是的。”戈珍阴郁地说。
厄秀拉笑了。
“不是哀悼它的逝去,而是哀悼它的存在。”她说。
“哦,”他松了一口气道。
他坐下了。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活生生的,厄秀拉想。他的存在令这虚无的房屋消失了。
“戈珍说她不忍心结婚并被关在家中。”厄秀拉意味深长地说,大家都知道她指的是杰拉德。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在婚前就知道你无法忍受的话,那很好。”
“对!”戈珍说。
“为什么每个女人都认为她生活的目的就是有个丈夫和一处西边灰色的小屋?为什么这就是生活的目标?为什么应该这样?”厄秀拉问。
“你应该尊重自己做出的傻事,”伯金说。
“可是在你做傻事之前你不应该尊重它。”厄秀拉笑道。
“可如果是爸爸做的傻事呢?”
“还有妈妈做的傻事。”戈珍调侃地补充上一句。
“还有邻居做的。”厄秀拉说。
大家都笑着站起来。夜幕降临了。他们把东西搬到车上,戈珍锁上空房的门。伯金打开了汽车上的灯。大家都显得很幸福,似乎要出游一样。
“在库尔森斯停一下好吗。我得把钥匙留在那儿。”戈珍说。
“好哩。”伯金说完就开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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