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
“这样太好了!”厄秀拉不无调侃地说。
“上去呢,还是下去?”伯金问。这姐妹二人挽着手臂站在通往第一层楼梯平台的阶梯上,挡了别人的路不算,还给下面大厅里的人们提供了取笑的机会,从搬运工到身着黑衣的胖犹太人都看着她们笑。
两个女子缓缓地向上走着,伯金和侍从跟在她们身后。
“是二楼吗?”戈珍回头问。
“三楼,太太,上电梯!”侍从说完先进了电梯。可她们并不理他,仍旧聊着天往三楼走。那侍从很懊恼地又跟了上来。
这两姐妹相见竟是那么欢快,真让人不可思议,倒象是在流放中相遇,两股孤独的力量联合起来与整个世界作对。伯金将信将疑地从旁观察着她们两人。
等他们洗完澡换好衣服后,杰拉德来了。他看上去容光焕发,象雾霭中升起的红日。
“去和杰拉德吸烟吧,”厄秀拉对伯金说,“戈珍和我要聊聊。”
然后姐妹二人就坐在戈珍的卧室中谈论起衣服和各自的经历来。戈珍对厄秀拉讲起酒馆里人们念伯金的信那当子事。
厄秀拉听后吓了一大跳。
“信在哪儿?”她问。
“我收着呢。”戈珍说。
“给我吧,行吗?”她说。
可戈珍却沉默了半天才说话。
“你真想要这封信吗,厄秀拉?”她问。
“我想看看。”厄秀拉说。
“当然行。”戈珍说。
甚至到现在,她都无法承认她想保留这信,作个纪念或当作一种象征。可厄秀拉懂她的心思,为此感到不快,所以就不再提这事儿了。
“在巴黎你们干什么来着?”厄秀拉问。
“哦,”戈珍简单地说,“没什么。一天晚上我们在芬妮·巴斯的画室里开了一个极行的晚会。”
“是吗?你和杰拉德都去了?还有谁,告诉我。”
“哦,”戈珍说,“没什么好说的。你知道芬妮发狂地爱着那个叫比利·麦克法兰的画家。有那人,芬妮就什么都不放过,尽情地玩儿。那晚会真是太好了!当然,人人都喝醉了——可我们醉得有意义,跟伦敦那帮混蛋们可不一样。因为我们这些人是有身份的,所以情况就不一样。有个挺好的罗马尼亚朋友。他喝得酩酊大醉,爬到画室的高梯子上发表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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