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书良,是你。”
“对,是我。”他笑了笑,用手抚开她额上的头发,也不顾身边的助理,自顾自地说着,“我是真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放你回来。”,他俯下身子,凑近了看她。这病床上的可怜人哪里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闻海微,惨白而憔悴,人好像是一下子瘦下来的,连颧骨都突兀起来。像个纸片人,再经不起一点点风吹草动。当初在小樽的时候,她还不是那个样子,不过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不见,却是物是人非。迟书良心里不是不愧疚的,早知事情如此,他决计不会让她回来。其实,他有何尝没有劝过她。有些事情,他比海微知道得更加清楚,愧疚是必然的,可心疼却是此刻最最贴切的形容。看着病床上的海微,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做的那一切到底是不是对的,他的初衷是为什么?他是那样笃定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头也不回的去做,从来不后悔过。他千方百计,步步算计,只是为了证明一些起初他怀疑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他的初衷那么简单,到了最后却把她伤得这么深。他第一次开始停下来,迟疑着,审视现在这个自己,这一切。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没有什么错。怪只怪我对感情的事太执着了。”海微自嘲地看着虚空,
迟书良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不要这样子,看了我会心疼。”这时,海微却出乎意料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她轻轻凑着他的耳朵,说道,
“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她的声音那样地,低到了尘埃里,痛苦却近似卑微的乞求。
“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迟书良回头审视了她半晌,转身却对身边的助理道,
“海微我要带走,你跟艾姐说一下,公司批了她半个月的假,你只管转达我的意思就行,现在就去。”
他的口吻里有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是下达命令,小助理哪里还敢耽搁,正要走,却又听见迟书良道,“我跟海微在这里说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助理见了迟书良多少有点发憷,连话都不会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便匆匆逃出病房。
海微坐在迟书良的车里,睡睡醒醒,这次是他亲自开车子,黑色的捷豹车在暗夜里疾驰,海微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好像是上了高速,周围漆黑一片,偶尔有车子从身边飞驰过去。她只是觉得累,看着黑暗里,迟书良明明灭灭的侧脸,又昏睡过去。
被迟书良叫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他们已经在航站楼外边,海微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去哪里,那是一家私人航空公司,好像只为公司里固定的会员提供相关服务。海微之前听说过,入会的会员,大半都是有私人飞机的钻贵,而这些她从来都不在乎,她只是沉默跟着迟书良,他到哪里,她便去哪里。
曾叔早已经侯在那里,吩咐该做的准备他都做了,见迟书良来,脸色却越发地沉重,
“先生,你可得想好了,这一走,剧组损失可难以估计啊。你跟闻小姐都是宏影的人,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考虑考虑她的处境啊。”曾叔有意避着海微,低声劝着迟书良。
可他却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迟书良笑了笑,“曾叔,你这都替我备好了,哪还来那么多胡话。海微那儿我都处理好了。我这儿没啥大不了,到时候赔点钱。”
“先生……你,你可万万不能假戏真做了啊。”
迟书良看了看他,“我怕,这次该是真的。”他笑着拍了拍曾叔的肩揽着海微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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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迟家的私人岛,海微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过自己的家庭,虽然外界把他的背景身世传的扑朔迷离,颇有些神秘贵公子的味道,可迟书良自己对此只字不提。海微没想过,他的家底尽然如此殷实。
“这是我爷爷那时候买下来的地,家里人平时不怎么来,我爸就是疗养也不愿费那么大波折到这种地方来,索性就一直空着,也就我闲了来散散心。”
迟家人虽不怎么上岛,但还是留了人在这里。私人飞机刚在机场停落,迟家的车子已经侯在停机坪上。大家族里做事的人都是陪着小心的,即便如今家里的小先生带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回来,他们都没有流露出半点的不自然,仿佛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这个岛上没有什么外人,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等你身体好些,我带你四处逛逛。”
迟家的别墅在半山腰,掩映在绿树丛中,颇有些欧式古堡的情调。海微从来没住过这样大的屋子,多少有些不习惯。别墅里有一个管家,两个厨子,七八个下人还有三个司机。见着两人来了,都侯在门口,场景颇为壮观。尤其是大伙齐声喊着“小先生好,闻小姐好”的时候,俨然就是香港b里的豪门戏码。管家是曾叔的妻子,都喊她秦妈妈。她热络地捧着海微的手,亲切地话家常
“从来都不见小先生回来,今儿真是哪门子风,不仅把他给吹来了,还带了个姑娘。”秦妈妈细细打量了海微一番,喜笑颜开地继续道,“平日里太太总是抱怨小先生都好大一人儿了,还不带个姑娘回来。这会儿,太太肯定高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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