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吵醒慕深深，轻轻走到床边才发现她睡得并不安稳，手搭在脸庞，眉头紧紧皱起，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难受的模样。
顾启扬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她低低呢喃了一声，顾启扬转身进浴室洗了澡，出来慢慢掀开被子钻进去，慕深深像是有感应一般，呻吟一声，转身抱住他的腰，熟悉的芳香传来，顾启扬满足耳朵感喟一声，将她轻揽进怀，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回来了，睡吧，嗯？”
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慕深深的眼睛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睁开，继续睡去。
到了半夜，顾启扬睡得沉，但是身边的人一动他就醒了，猛地睁开眼，慕深深却比他还快，他还没有坐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冲进了浴室，紧接着就是一阵干呕的声音传来，顾启扬忙的下床跟着跑进去。
一进去只见慕深深弯腰单手撑在盥洗台上吐得一塌糊涂，她的头发散乱遮住了整张脸，顾启扬跑过去将揽住她的肩，将她一边的头发拨到耳后才看到她的脸已经变得煞白，一脸扭曲痛苦的模样，他跟着心疼起来，“难受？”
这不是废话！顾启扬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主要是他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她干着急。
慕深深一直在吐，连应他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吐到胆汁都快出来了还是不肯罢休，一直的干呕。
“还没好？”顾启扬让虚弱的她靠在自己身上，拍着她的背，语气焦急，“我要做什么，嗯，深深？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好受一些？”
慕深深吐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靠在他身上喘气。
“……你回去睡吧……你白天那么忙……”
“我不去！”顾启扬打断她，“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睡？一枪打死我好了！”
慕深深无力的打了他一下，许久之后才被顾启扬抱回了床上，经过这一段折腾，两个人倒是都睡不着了，慕深深趴在他胸前，一脸的疲惫，却是一点睡意也无。
“深深。”顾启扬唤她。
“嗯？”
“年裳今天把公寓的钥匙还回来了。”他喃喃的开口。
慕深深猛地怔了一下，手抠着他的前胸，“怎么……后悔了？”
“深深……”
“启扬，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她？”
顾启扬抱着她不说话，慕深深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爱？”
顾启扬抱紧她，“爱，顾启扬爱慕深深，永远。”
慕深深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当然知道顾启扬的心思，她没有怀疑过他，但是心里就是闷得慌，她抱住他的腰，声音沉沉，“那你把公寓卖了吧。”
顾启扬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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