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四守在医院外面,顾启扬将慕深深送上车,黑四看到神性憔悴的顾启扬,顿时知道事情不妙,却也识趣的没有开口。
慕深深回到家里的时候下人刚好从厨房里端出来一杯热好的牛奶。
“小姐,先生刚刚打过来电话要您睡觉前先喝杯牛奶。”
心里一阵感动,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顾启扬还是会将她惦念在心尖上,她坐在餐桌前仔细的将那杯牛奶喝下去,回到楼上洗了澡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要给他打电话又怕打扰到他,于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睡意浅薄,最终还是在钟表的滴答声中浅浅的睡过去。
顾启扬是临近天亮的时候回来的,他一走上楼慕深深就醒了,她昨晚没有来得及拉上窗帘,此时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天只是微微的亮。
“启扬?”她迷蒙的开口,但是空荡的房间里除了她的声音外一片静谧,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唤,顾启扬却没有进卧室,而是路过卧室进了书房。
慕深深从床上爬起来,摸了好久才找到拖鞋套上去,踢踏着往书房走去。
顾启扬没有把门关严,慕深深一推,书房的门就开了。
“启扬?”
书房里没有开灯,就着窗外微亮的光线她看到顾启扬坐在办公桌前,后仰在椅子上,看不出表情,却是那样的落寞与孤寂。
“启扬。”慕深深走近他再次叫了他一声,她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中带着一种镇定的魔力,顾启扬睁开闭着的眼,慕深深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这个他最深深爱着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成为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的牵挂,他突然觉得有些气闷,拉过慕深深,就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腰间,贴着她的小腹,里面有他们爱情的见证,他突然觉得有点累。
“伯父……怎么样?”慕深深小心的开口。
“我曾经想过要他死,那时我真恨他,真的,从来没有那样的恨过一个人,我厌恶他甚至连带着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身上流的还是他的血,要是有可能,我真的想把身上的血都换掉……”
慕深深鼻子酸涩得不行,手摸着他的头,细声地开口,“……你也很难过是不是?”
哪怕你曾经恨得想要他去死,但是都没有办法抹去他是你父亲的这个事实,所以你矛盾了,终究是血浓于水,等到他真的有危险的时候,你自己就痛不欲生了是不是?
慕深深知晓他的痛苦,抱紧他的头,使他紧紧地贴着自己,末了,慕深深感觉手下一颤一颤的,连带着他的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抖,慕深深心下一愣。
他哭了。
她心酸至极,没有点破,只是一如往昔的抱着他。
“……你会不会离开我?说你不会离开我,深深,说你不会离开我……”他的声音嘶哑难当。
“是,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只有你,我只有你,深深,深深……”他一遍一遍的呢喃,就像一只失去了方向的山间兽王,唯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两人就那样相拥着,直至天明。
伍子盛一脸戾气的从会议室里出来,董事会终于是一多数对少数的票数通过了和唐氏的合作,他有种如脱重负的感觉,就像行了千里的目的地就在前方。
“伍总,有位小姐在会客厅等你,说是唐氏的代表。”
伍子盛点点头,将手里的资料交给秘书整理,抬脚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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