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轮回,善恶有报。你若放下执念,便可消去业障。”李锦双也不看他,径自去偏厅洗干净手,又捻起佛珠念经。
“够了,没有我你哪来的锦衣玉食!没有我念着夫妻情分,你以为你还能装腔作势的去礼佛?”林礼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儿子出不出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好好的求求佛祖,让咱们的女儿回家。”
“人心本不坏,你不愿意听我劝告就罢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今时今日所种下的恶因,他日也会有恶果相报。”李锦双捻着佛珠,转身离开会客厅,去往楼后的佛堂。
林礼松手中的茶杯,忽而砸向她身后的门柱,哐的一下四分五裂化作碎片。他看着妻子已经消失的背影,鄙夷的骂了句:“惺惺作态!”
周五那晚,原本他赢了6000万。谁知中途生变,大厅里有两个赌客为争抢一个女人,引发骚乱。才到他手的钱,又退回去一半。同时还失去几个重量级赌客的信任,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他本想再找机会,故意输掉剩下的3000万,借以拉拢他们回到赌桌。谁料长河区的一处据点,也在当天晚上被全端干净。一直在暗处支持他的大老板极为震怒,喝令他务必查出谁在背后捣鬼,还把他存在海外的部分存款拨走。这样一来他的新公司,随时会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而陷入瘫痪。
除非他把几处赌场的资金,转过来应急,或者等儿子出来就带着他远走高飞。不然等待他的,真就如妻子所说,是恶报。可是林礼松不甘心蝇营狗苟10年,到
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他想要挽回败局,谈何容易!
至于一直下落不明的女儿,有心无力的他,只能选择狠心放弃。
林礼松很早就从大老板那得知消息,市刑侦总队一直在暗查他的赌场。所以他近两年来特别谨慎,没有查清楚底细的客人,一律不接待。想不到百密一疏,还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这个人不仅知道几处赌场的位置,对他更是了如指掌,会是谁在暗中算计他呢?
顾立夏没那么聪明,不然也不会被他控制了那么多年。负责监管她的保镖更不可能,为了防止她跟身边的保镖勾结,每次都是只让她一人上车,保镖回荔锦地下室待命。熟悉自己的人,只有阿成和沈天,剩下的就是身后的大老板。三个人个个都有嫌疑,又以沈天最为明显!
想到这,林礼松把守在院中茶亭里的阿成叫进来。
阿成神态从容,从茶亭和别墅相连的楠木回廊走进会客厅,“老板,你有吩咐?”
“阿成,你跟了我多少年?这些年我待你如何?”林礼松背着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院中的玉兰树。
“12年,老板待我有如再生父母!”阿成从容的看着他的背影。
“很好,你去找下孙老板,让他放些不好的消息出去。条件是,他欠的5000万一笔勾销。”林礼松转过身,眉头拧得死紧的盯着阿成。“沈天那小子最近有什么动作?”
“老板,你怀疑……。”阿成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两天为了赌场的事,他无时无刻的在担心。担心林礼松窥出,是自己在暗地里做了手脚。
“那小子胃口倒是不小,既然那么想一口吃成胖子,我就成全他!不过这个日后再说。”林礼松从黄花梨木的八仙桌上,拿起一张支票递给阿成,“这是你上周的辛苦费,顾立夏的那份减半汇入她的账户。要不是她三心二意出了差错,你们原本可以多分一些。好了,你先去找孙老板,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好的!”
阿成接过支票,扫了一眼上面的金额,妥帖收进的随身的挎包。
开车出了景园别墅,进入市区后,阿成心有余悸地拐进一条小巷。停下车他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精巧的钢笔。拧开笔帽后,拿大头针使劲戳住笔头的中间的圆孔,褐色的笔身随即分开,露出半指宽的手机屏幕。他抽出笔帽上的小小手写笔,飞快的发了一条信息。
他这些年一直怀疑,林礼松跟省内高层有勾结,无奈一直抓不到把柄。市里的和他来往密切的几个,没有那么大能量能吃下几个赌场的分红,省里的就绝对有可能。
若不是林礼松过分的谨慎,他兴许还会永远效忠于他。自从发觉林礼松暗中派人,监视自己的家人后,他就已经萌生退意。无奈,他当年落魄时,许友坤曾经救过他一命。这次人家特意找上门,他实在没有推辞的理由。为了家人能安全无忧的生活,也为了报答恩公。两相权衡之下,他决定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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