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早,头昏脑胀的唐秀,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公司。她将打印好的辞职信装好,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思绪如潮。昨夜她去药店买了验孕试纸,刺眼的红杠告诉她,她很不幸的中招了。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联系沈天。可惜前几日还时时骚扰她的电话,居然没有打通,瞬间摧毁她仅存的希翼。连续拨打了无数次,结果都是同样的。唐秀摔了手机,打落牙齿和血吞,决定交完辞职信,马上抓紧时间去医院手术。
回忆涌现,所有过往的画面如电影般在脑中浮现。那些被她漠视的细节,慢慢放大直到她惊觉,沈天从一开找上她,似乎就存着某种目的。都怨自己色欲熏心,贪恋他刻意伪装的温情,没能及时醒悟。她如今的下场还真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发呆到10点,董事长才姗姗来迟。唐秀等他进了办公室,马上拿起自己的辞职信,后脚跟上去。由于走得太急,她最近又一直没有休息好,走到门前时她的双眼突然黑了一下,险些晕倒。她扶住门框,强忍着眩晕的感觉,抬手敲门。
“进来!”许安然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平静如常。
“董事长,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请您过目后签个字。”唐秀走到大班台前,将手里的辞职信递给他,头越来越晕。
“你不舒服”许安然见她精神萎靡,黑眼圈重得能媲美国宝,遂随口问道。
“没有,麻烦您签个字,我好送到人力资源部去。”唐秀双手撑在桌面,明显有些坚持不住。她强迫自己说完话,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黄特助,你来下。”许安然吓了一跳,他飞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唐秀,同时通知新任助理过来。
黄皓卓进来时,只见唐秀睡在沙发上,董事长焦急的站在一旁。他顿了顿忙问是怎么回事,许安然没说而是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他,吩咐他即刻送唐秀去医院。黄皓卓接过钥匙,抱起唐秀就走。到了门边,身后的许安然突然说了一句,带她看妇科。黄皓卓点了下头,急急往外赶。
许安然坐回大班椅,嘴角扬起一丝可疑的弧度。林东云在林东平的陪同下,于昨天下午,亲自到区公安分局报案。东城疗养院的相关人员,今天早上已经全数被带回问讯,他就不信沈天还藏得住。
那天,沈天离开省外科医院。他接到消息马上秘密部署了两个人,暗中跟着唐秀。昨晚跟踪的人来报,说她在药店了买了试纸。这会看她的反应,怕是他们俩真的搞出‘人命’了。
这样也好,沈天的一只蛋被顾立夏砸碎,剩下的那只不知还有没有功能。虽然从医学角度讲,只要另外一只健在,且功能不受损的话,并不会影响今后的某种需要。可是顾立夏下手那么狠,谁敢保证呢。
唐秀在这个时候怀孕,正好给他一个合适借口,把沈天给逼出来。卢厅长之事,有王瑞涛和陈伯他们把关,基本上已经胜券在握。林礼松就算跑,估计也跑不远。听林东平说,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恐怕也是惊弓之鸟一只。剩下个沈天,就算不为了顾立夏,他也要找到他,好好算下旧账。
一个小时后,黄皓卓打来电话。说唐秀怀孕了,问他怎么办。许安然无声笑开,平静地告诉黄皓卓,自己马上赶到医院。
唐秀躺在病床上,正挂着葡萄糖。见到许安然亲自过来探望,当下羞愤难当手足无措。许安然让黄皓卓到门口守着,他关上门,一屁股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说:“沈天在哪?”
“我不知道,我也找不到他。”唐秀不假思索的话冲口而出,反应过来后马上难堪地把头埋进被子。
“你想什么时候做手术?一切费用公司会替你承担。同时我还会额外的补偿你一笔钱。”
“为什么?”唐秀有些发懵,她和沈天交往的时候,许安然不是不知情的吗?难道他……,唐秀不敢往下想,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因为沈天是我的好兄弟,他既然不愿意出面承担责任。我作为他的兄弟,还是你的直接领导,很有必要给你个交代。”许安然说罢,似笑非笑的站起来。“你肚子的孩子,有可能会是沈天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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