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耶律烨缜苦盼多时的辽东军防部署图,岂是她一言半语即能搪塞的。他扬臂一挥,随即吩咐道带下去严加看管。
第十章
幽州城外辽军大营
萧古尔泰帐中
这几日,他几乎天天躲在帐子里不出来,就连早操晚练均能免责免。不过辽人刚刚拿下燕云十六州,尚有诸多事情等待料理,耶律烨缜又忙于埋首东北军务,哪有人顾得上他。
此时他正懒洋洋的躺在帐内塌上,一把花生一口酒,跟着小曲轻轻哼呢。他听的起劲,猛的翻身,大手一拍,击掌案上,赞道好,唱的好。萧古尔泰起身步向女孩,笑道丫头,你这出,唱的是何名堂内行看门道,外行凑热闹。他连汉语都说的马马虎虎,更何论中土悠久的历史文化。
将军,这是花木兰代父从军。女孩果真天真无邪,仰着小脸笑吟吟的回望男人。看这几日下来,一大一小相处还算融洽。萧古尔泰像是终于找到个好玩的对象,喜爱的紧呢。大手抚了抚女孩额发,一把便将小玉燕抱上身。女孩毕竟年纪太轻,稍有依靠便真拿他当个亲人般,满心欢喜的讲解着这是说我们的女英雄替爹爹打仗,赶走关外那些坏人。
男人闻之脸色一沉,为何听起来这幺别扭,不禁反驳,问道
怎幺,关外的就都是坏人了连我都坏
女孩思索了良久,认真道可是你杀了武叔叔,他是好人,好人是不会杀好人的。
言下之意就说他是个坏蛋咯,萧古尔泰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端详玉燕。心下想,难怪人家都说关内汉人阴险狡诈寡情薄义,当真是条养不熟的狼羔。若非他不惜违抗帅令,将她藏在自己帐中,这女娃还有命活到现在。他板个脸不语,执起杯子闷闷的饮着酒。
将军为什幺不准燕儿出账子,我想去看姐姐。玉燕鼓着小嘴,十分好奇,一派天真烂漫哪里察觉这幺许多。
没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嘛,萧古尔泰随手翻看着近日军报,敷衍道这外面全是群粗汉子,你一个姑娘家有什幺看头,还是待在这给将军唱唱曲岂不更好。
可是...女孩贝齿轻轻咬在唇边,一幅可怜兮兮小模样。
可是,可是她忙着呢,才没空见你呢。萧古尔泰不怒反笑,将小玉燕抱放落地,跟着哄骗道你那姐姐唱的可比你强多了,抓紧练习,晚上回来我验收,知道吗。他边说,边起身拿起案上马鞭向帐外走去。正巧遇上一把掀帘入账的大贺,一见帐中女孩,忍不住惊道你,你真把她留下了,不怕挨鞭子呀。
我见这丫头有趣便将她留下了,你不说又怎会有人知道。他说着,将大贺撵出帐子当真闲得,可以去帮大伙洗洗马喂喂粮,跑来我这做什幺。
大贺也不恼怒,十分的同情的一揽萧古尔泰肩背,道我是先跑回来给你报个信儿,主帅让你去接收蓟州军粮,你却在这看娃娃。他唇角一扬,如何看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摇头叹道这回你惨了,数罪并惩。
萧古尔泰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将军是让他去蓟州点收宋军藏粮。可这种小事也并非一定要他亲自前往,他已经派副将去了,于是便问有何不妥
其实并无不妥,只是...大贺稍一停顿,清了清喉咙,状似正经,道只是,你派去的人非但扑了个空,还遭到埋伏...未待他把话说完,那男人已经不见了。
萧古尔泰一入帅帐便知势头不对,牍案前俯跪着一个报马兵勇。只见耶律烨镇一掌拍案而起,黑眼睛一片阴寒,当真怒不可遏。图中明明标着军仓储粮之处,确实无误。为何前去人马还遭堵截,并且一无所获。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此乃行军打仗之根本。只有丰仓足食军士们才会斗志高昂,大军方可无后顾之忧。国家虽给补给,但毕竟山高水远车马不便。耶律烨缜挑灯夜读,得知辽东边防数处军仓储粮,还不随即命人前去点收。岂知,真是可恶啊可恶。他今日非要一块块割下那女人的肉,他不信她不说实话。
全都在此等候。耶律烨缜沉声低斥,喝住班将领。一步夺出帐外,向关押雨桐的小帐篷寻去。他一把掀开帐幕,只见空荡荡的篷帐内,傅雨桐蜷缩着身子欺靠在角落里。她轻轻合着眼帘,像是睡着了。乌亮亮的长发自肩头披下,恰巧遮盖住了裸露的身背。她仍旧穿着那日的破衫,双手被束身前,周围连口食水都没有。他不是命人严加看管吗如何弄得这般惨淡,连口吃食全无。耶律烨缜眉峰不禁一蹙,驱步行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雨桐。
女人一头柔顺的黑发,几缕青丝垂在胸前。她好象有所察觉,不安的挪动了下身子。无力的睁开眼睛正巧迎上那双黑眸,她轻轻咳出几声。心里多少清楚这男人所来为何,不过她身上疼的像火烧。如同被人活活剥掉层皮,满身的撕痛甚至更过当日,干涩的喉咙根本吐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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