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峙半晌,柳千絮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命绿儿放下床幔,而后在她的服侍下躺卧在床榻上。
「绿儿,把这线缠在娘娘的手腕上。」
「是。」
遵照霍令斋的指示,绿儿将棉线一头拉进了帷帐里,一阵悉卒之俊,绿儿从帐里探出头来。
「霍御医,好了」
长指捻着棉线,霍令斋闭起眼,屏气凝神诊听脉象,久久不发一语。
「绿儿,替娘娘取下棉线吧」
终于,霍令斋悠悠张开眼,淡淡的吩咐道。
帷帐一拉开,帐后是一张出奇驯静的脸庞。
「怎幺样?我是不是已经药石罔效了?」柳千絮悄悄掀起一道眼皮,气若游丝的问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是凭恃着甚幺本事,竟用一条线就敢断病?
孰料,他仍是不发—语,只是径自收拾起药箱。
「喂,你倒是说话啊」他的镇定倒叫柳绌醭敛蛔?□恕?
「娘娘的脉象微弱、血气淤滞,恐怕不乐观。」他一脸沉重的摇摇头。
闻言,柳千絮紧抿着唇,硬是强憋住笑。
废话
「那怕是没得救了吧?」
「请娘娘宽心,微臣定当尽力医治,请娘娘不必忧虑挂心。」
明知她是故意拿了床柱顶替,但他还是没有拆穿她的把戏。
「我知道自己的病,怕是没指望了,霍御医就别再费心,让我安安静静的去吧……」柳千絮半躺在床上摆摆手,夸张的哀叹一声。
「娘娘别太悲观,微臣自有办法。」
办法?看来这个男人,是存心跟她作对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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