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继续装睡吧,我自有办法知道你姓啥名啥!”
紧闭的衣橱突然砰声大作,里头的整齐衣物全由敞开的衣橱门板内飞出,散落得一地都是,每件衣物的口袋都惨兮兮地向外翻吐。
“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你这家伙的底细!”难得三百年来终于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他却装做一副视而不见的德行。
“我哪里冒犯你了吗?我哪里吓到你了吗?啊?!”
沉重的行李箱赫然由架上猛然翻下,发出震人巨响。
“我一直客客气气地待你,想和你做个朋友聊聊天,你竟然还我这么不友善的态度!”
她霍地扒开行李箱盖,完全无视精密的电子密码锁。
雷海棠脑中强烈地警告自己要冷静,他握在扶手上的巨大铁拳却愈来愈藏不住怒气。
“这是什么鬼东西?”她恼火地把一大堆奇怪文字的档案夹全飞甩到老远角落里。“我们蒙古人最好客、也最和善,可是若有人胆敢藐视这份心意,就该遭到惩罚!”
她这叫替天行道!
啊哈,找到了。原来这本叫护照的小册子,藏在箱底的夹层!
“姑奶奶我非得教你学乖不可!”她困难地辨视着自己懂得不多的汉文。“雷……海棠……是海棠吧,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取个像朵花儿似的名字?”怪怪。
雷海棠身下坐椅仅剩的右侧扶手,正面临被活活捏碎的危机。
“你二十八岁了?”嗯,体格像十八岁的精壮小伙子,眼神却像一百零八岁的神秘老道士。“你从台湾来的?台湾在哪里,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个地方?”她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严格分析起来,这种异常状况只有两种解释。其一,他太过劳累,所以有点神智不清,产生幻觉。其二,有人在暗中搞鬼,故意安排这些捉弄人的把戏。
“姓雷的,我问了你这么多事,你就不会有点反应吗?”
她最讨厌他这种沉思不语的模样,彷佛根本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
好,那就试试看,到底谁比较有能耐!
“这是谁的照片呀,海棠?”她由他上衣口袋内掏出皮夹里的东西。“啊,是不是你特地前来寻找的翘家学生?”
雷海棠生平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他人未经允许地擅自直呼他的名字──而且嗲得令他反胃。这点由他额头上暴突的青筋足以证明。
“是个满漂亮的姑娘嘛。为什么你身旁老是围着各色美女,海棠?”不仅学生长得俏丽,连秘书都冶艳无比。“这张又是什么东西?啊!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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