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此才差点拆了人家外蒙的小饭店?”
“不是差点,是真的毁了整个房间。”
“埃”早知道就不该搭他便车,现在如同坐在一颗炸弹旁。“你说铃儿无法容忍别人冒犯她,难道她听得见我刚才问你的话?”
“她一直都黏在我身旁。”
“什么?”
海棠微微侧头冷睇大卓,瞟得他浑身发凉。
“她现在正在我们俩之间。”
大卓呆看他许久,直到后方车辆叭声大作,才把车子再往车阵中前移一些些。
“你不是看不见她吗?”
“但我听得见。”
“那刚才在健身房呢,你也一直听见她在聒噪?”
海棠仰头一靠,深深叹息。“对。”
他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承认这种鸟事,但在心理医师面前,想要获得准确的治疗,得先诚实。
“她一直不停地对你说话?”大卓明知此时不宜追问,却仍忍不住刺探。
“她从早说到晚,一直追问我为什么听得见她的声音,只有我入睡的时候才给我片刻安宁。”
“真有良心。”大卓轻笑。
“这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吧。”海棠几乎对自己绝望了。
“别太快下结论,这或许只是轻度妄想症而已。”为了安抚老友,大卓只得昧着良心说鬼话。
“你刚才看到的状况,还能称做轻度?”海棠可没那么好哄。
“我想你心里还是很介意自己不得不放弃学业、继承家业的事吧?”大卓缓缓将车往前爬行一些。“在中文研究所几乎到手的博士学位,因为你姑姑一句哀求,就化为泡影,从此投身家族陶瓷事业。”
“这跟我的妄想症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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