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怎会认得这样的斯文人啦”我有些奇怪的躲在武松怀中。
武松顾不得应答,匆匆挣开我的拥抱,赶紧开了门,“……县令大人”
他是有些迷茫,从他来任职,确实感念县令大人的抬举,但是两人相交也不过止於公事,毕竟一个科举出身,一个市井草民,就算是把酒也难以言欢。
我偷偷好奇的看去,只见那青衫人一点都不像个县太爷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眼睛不大但是温和深沈,面带儒雅的微笑,虽然是个单薄书生,但是行为磊落大方,也自有一股君子气度。
这小白脸就是县太爷吗我真是好奇的很,眼睛不眨的打量。
“武都头太过拘谨了,唤我友孝即可。打虎英雄,梅某一介文弱书生,佩服的很,早就想拜访一二了,你我官堂之外便无上下高低,不用介怀。今日凑巧得了一坛青冈酒,便想拿来同武都头月下小酌,不知可否赏脸”
他说著,微笑著拿出一坛酒来,伸手抠破,一股刚烈的酒香就飘满了跟前。
武松最喜饮烈酒,也格外欣赏格外方之人,见他带酒上门也有些好感,又毫无官威做作,便也不再虚礼,“梅公子真是客气了!快请!”说著又拉拉我的手,“这位是舍妹,没见过世面,见笑了。”
我不过是好奇才打量那梅友孝来著,间或在回想他跟武松可能有的交集,此时听武松装作正经的样子打官腔,觉得格外好笑,忍不住捂著嘴笑出声来,瞥见那位大人看著我,本来泉水般的眸子忽然闪烁了一下,波光一现,待我慌忙补了一礼直起身来,他却看都未再看我一眼,只是点点头微笑。
於是武松又多了分好感,对我假意嗔怪道,“莲妹莫要胡闹,丢了哥哥的脸,快去厨房炒几个好菜来,也省得梅公子笑话。”
我冲他甜甜的一笑,美滋滋的走了。
我在厨房一看,这大半晚上的,还真缺菜少蔬,可是这时候出去也买不到菜了……所幸木耳是存货,我做了葱爆木耳蛋,又拿蜜糖拌了个桂花糯米藕,再做了个老醋木耳,再看看地上的甜瓜,把瓜r切出来放一边,再将瓜皮里的外瓤切出来跟腊r炒了。总算是凑够了三素两荤。
待我送上最後一盘菜,武松突然问我,“这个是什麽脆脆的还挺可口。”
我忍不住乐了,“你终於问我啦,这个是瓜皮,下火清热,不错吧!”
我一看他惊讶的样子,忍不住道,“而且是我辛辛苦苦啃出来的呢!瓜r我吃掉了,正好瓜皮没地方扔,就顺手拿来炒了!你瞧我,嘴巴都啃肿了!”
梅友孝终於功破,嘴里的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武松尴尬极了,脸都涨得通红,“你……莲妹你……你怎麽可以……”
我见他想怒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闷笑走了,只听见那梅公子对武松哈哈一笑,“武都头你上当了,你看这盘甜瓜,不是好好的全在这里嘛……”
我收拾完厨房,经过院落时似乎听见有争执声,忍不住悄悄停住脚步猫起耳朵。
“武都头,前些日子西门大少似乎冒犯了你和舍妹,他私下同我说并不知道二位身份,西门公子最近也是悔恨的很,特来嘱我做个和事佬,武都头大人大量,就不要记恨了吧。”
武松也不点破西门庆的谎话,只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他不来惹我,我自然也不会把他怎麽样,但是若是再有什麽唐突的地方,我武松护住自己的哥哥妹妹总还是可以的。”
梅公子呵呵一笑,又道,“既然如此,也不必什麽惹啊护啊的,依我看,西门兄弟说的也不错,他纵然妻妾众多又一贯狎乐,但没准真的浪子回头,对令妹放在心上了,以他的身家,想必武都头不用担心辛苦赡养和自己前程了。”
我眼珠一转,这人看来又是西门庆那厮委托来说媒的,这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官媒”了,只是,听他那说话的内容,也不知是书呆子酸腐还是不太会说话,让我想到西门庆以往的作为,和青楼相遇的情形,更是厌恶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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