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当一条冷毛巾粗鲁地擦着我的脸时,比起适才鸽子温柔的动作简直
是天壤之别。
隔壁软卧包厢是乘警的,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一个在某县级市干刑侦副
局长的同学将警官证掏给他们,乘警就乖乖地走开了。
我也终于在花样千奇百怪的酷刑中崩溃了。我想要是再打仗,我绝对不能被
俘,否则肯定是叛徒了。我将自己和鸽子的关系老老实实坦白了,当然,曝光赵
大庆案子和筱灵的事我绝不会说,只说鸽子是电视台记者,和我是好朋友。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况是在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公安,马上
就听出我的交代有些不尽不实,一边给我交代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一边
给我示范了一些让我魂飞魄散的刑罚。
我差点吓晕了,马上按着他们的意思交代了:鸽子是我女朋友,我们恋爱很
久了,准备等我调到长沙后结婚;我长期隐瞒事实欺骗组织是错误的,重色轻友
更是必须严惩。为了证明自己决心改过自新,我答应下次开学在长沙由他们任选
地方狠宰我一刀。
我满脸诚恳地交待着这些他们需要的事实,终于让他们满意了。我也算是真
切的尝到了假口供是怎样诞生的。
年轻还是好,当施刑者因为消耗过多体力纷纷躺倒在铺位上准备睡眠时,我
这个可怜的受刑者却仍是充满了精力。
(十八)
微醺的酒意全部变成汗水流出体外了,我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得可以思考宇
宙诞生的奥秘了。看看几个同学都在铺上发出轻重不均的鼾声,我轻轻拉开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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