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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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感。感觉是自己把连芳姐带入深渊似的。我没有看错小爱,毕竟她还有善良的成份。为了防止我的犯罪感越来越深,到不可自拨的地步。小爱还是答应我,再次的改变选择,放弃还算像个人的韩伟。

  随着那次选择的改变,小爱的灰色也转移给了韩伟。韩伟再把那灰色转移到脸上。所有懂得点查颜观色的人都不敢去触碰他。于是,他再把那团怒气转移到心中。然后,经常会看到他到处大发雷霆的场面。我担心韩伟把那团怒气发泄到连芳姐的身上去。于是,耍点小心机,经常叫几个倒霉蛋先让韩伟尽情的发泄一把。搞得后来,韩伟的发泄情景也成了我们舞厅一度的风景线。时间一长,韩伟身上的那份怒气也渐渐的淡化了。据可靠的消息,韩伟又新觅了宠爱。转移的绕了一圈,还得回到女人的身上。聪明的人,总会学会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的本领。

  历史有时候总会被反复的演绎。谁在改变历史,人。又是谁在改变人,历史。蓉蓉不解的问,历史从哪里算起。我望了她那略带迷茫的眼神,从昨天的昨天算起。我看蓉蓉是存心跟我较真似的。为什么不是从昨天算起呢。我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回答他,昨天还没被消化呢?能起什么作用啊!有时,蓉蓉的那种无知和无趣总特让我失去热情。估计也是被老太太教化成了一个已毫无棱角的知识青年了,竟然跟我玩了一句。吃得消化片,能消化的快点。我用余光狠狠的扫了她一眼,从嘴角挤出两字。幼稚。那同时,我在心底也开始有那么一点去痛恨老太太了。在我看来,老太太是个算比较自私的老太太。自从,她的那套培养优质革命小青年的宏伟计划在我和乔子身上失策后,就将再教育的工程转移到了蓉蓉的身上。至此,蓉蓉就显得可怜多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战斗由此拉开的序幕。我没有参加的一个重要原因,仅仅就只是为了欣赏两个女人这间的暗战而已。一场不用买票,却又能亲临其境的演出。我的自私告诉我,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让激动了。我的那种只坐山观虎斗的心态也间接的导致了蓉蓉败下阵的直接后果。蓉蓉最初的妥协自认为是最佳的选择。我曾告诫过她,女人失去最初的湿地就等于失去了整座城池。这并不只是出现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当一个女人面对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才验证得更加的鲜明无误。

  蓉蓉丢失了最初的湿地。于是,便一步步着了老太太的道。本就在老太太面前略逊一筹的蓉蓉企能是她的对手。经过老太太孜孜不倦的改化,蓉蓉彻底成了老太太的俘虏,手中的一张王牌。这么去评价老太太显得过于的残忍和无情的。可事实告诉我,生活总是无情的。因为那本身就是一场战役。有情,只能留给那些失败的人。整场战役下来,结果就是。无情的老太太最终收服了有情的蓉蓉。我曾这样评价过老太太跟蓉蓉之间的那场战局。乔子在边上骂我,没有人性。冷酷无情。我记得当时没有理会乔子给予我的评价。只是一个劲的享受这场战役给我带来的快感。对生活的一种领悟。就如同乔子骂的那些一样,我都贪婪的吸噬的。乔子为了纠正我错误的观点。问我,那如来神佛收服了孙猴子。难道就能说明如来神佛是无情的,而孙猴是有情的吗?乔子没明白,无情其实比有情的境界要高。自然,这也就是如来能收服孙猴的原因所在。

  提到了老太太,又提到了老太太所经历的或导演的几场战役。场场最终的胜利者都是即让人可恨又可爱的老太太。还真些许带着点不甘心的滋味。转用一句老太太最经常在我们面前岐视人的话。我所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多呢。自然,一身盐味的老太太把我们一身烟味或脂粉味的无和后进青年玩转在了掌骨之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有时无法压抑住那心中对老太太的那份涛涛敬意时,就会夸耀那可爱的老太太。老太太的手,那可不是一双简简单单的手,那是一双可以篡改历史的手啊?老太太骂我没良心。最先搬出来的一句话就是,篡改的第一笔收获就是让你出现在历史中。我就在心底感到了一些疑惑,难道不是乔子而是我吗?我并没有把这个问题丢给老太太。我想,也许这只是老太太的口误罢了。我们必须接受一个精练的老太太偶尔也会像个常人那样犯低级的错误的。聪明的人,往往并不只是表现的有多聪明,而是适时的运用的愚蠢而已。

  三十一

  《第七章》

  当我提笔伏案的准备给芳姐写些什么的时候。舞厅来电话说有人滋事。我骂了句,尻!找乔子啊!对方回答,乔子在呢!怕出事,所以找你来!一听完我就扔下电话,迅速的赶到舞厅。我了解乔子那脾气了,不轻易出手,出手一定见血的那种。不然舞厅那帮孙子也不会急着找我过去。果然,等到赶到舞厅,地板上已阵列了许多饰品的尸体了。望了一眼乔子,被许多紧紧的拉着,手上仍操着一把已不成形的木椅,脸上流淌着鲜血差一点就让我这位昏血人士当场晕过去。忙转头,当我看到那几位闹事者头上流的鲜血后倒莫名的让我清醒了许多。不关流量的事,倒是那几位流出来的那几道血迹形成的鬼诡图案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某一幅名画。那几位手握着各武器准备随时进行再一波的攻击,但似乎又在等候着什么命令似的。果不其然,避开他们用身体遮掩的背后,我才发现还有一位人士正用一只手捂着前额。自舞厅开张来,这么动真格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碰到,那股恐惧和兴奋劲冲涨着我的神经。我正琢磨着如何动口或动手的时候,那位用手捂着前额的家伙一手操起一只酒瓶挥舞着准备过来,一边大骂了一声,老子……。

  没等那家伙如何把老子继续下去,我就看清楚了那张脸。浓眉小眼大耳歪嘴。我潜意识地喊了出来,杨哲!那家伙急速下降的握着酒瓶的手停在离我额前一寸前的地方。那家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愣愣地站在那里,估计是被乔子敲晕菜了。只有一条金灿灿的手链子不停在我眼前摇晃。我骂了句,尻!怎么的。发了财就不认识兄弟了。果然,语言证明了有时它比武力更能让人清醒!是磊子啊!磊子吧!那家伙一连喊了几声,没想到的是叫了几声后却像猪一样嚎哭了起来,妈的,真像死了儿子一样。一个劲的抱着我喊着,是兄弟吧!这场面让我想起了老爷子常说的那会援朝回来战友见面的情景!我被他抱得很紧,偷偷的看了眼围观的人众,一下子热度从脖子到了耳根。我将杨哲拉进包厢后才续起了旧。

  杨哲是我中学的同学,凭着一脸长得类似汉奸加强盗的面相而走红校园。这哥们也是我们那拨人中最早发育健全的男人,一身的蛮力也让他成为学校有史以来最强悍的男人之一,曾是学校重点培育的体育健将之一。中学时期的长短跑纪录均出自他那双大象般的支住。又是为了一个女生毁了他在许多人看来本有的大好前途。学校的一色狼教师冷不防的瞄上了他的女朋友。无疑那女生也是最早发育的那批,长得又标致,自然成了包括年轻教师在内的所有人的重视之地。那教师也算可怜,谁都可以碰,错就错在碰上了对象。用尽一切手段,好不容易将那女生拿下。自以为得意洋洋的时候,被杨哲揍了个残废。那件事情在当时弄得很大。女生告教师强奸,教师告杨哲故意伤害,杨哲父母又联合女生父母靠学校。总之,那一年很多事情都发生在法*,告来告去的,最后也分不清谁在告谁了。我们这些好事者最后都对事态的进展也都失去了热情。最后只记得,杨哲逃到了东北的某个角落,色狼教师得了些赔偿用于下半生的轮椅生活,学校也落了个狼窝的不良名声。自从杨哲离开学校以后,我们这些狼仔就一直没有见过杨哲。插一句,在当时,杨哲是和我比较铁的哥们,纯铁的那一种。

  没想到这十几年后的见面竟又是如此的戏剧化。杨哲告诉了我这几年在东北的状况,那种毫不掩饰的劲头我能感觉到那家伙依然把我当成哥们。开始几年过得担惊受怕的,生怕被逮到去蹲铁栏,吃着有上顿没下顿的饭。渐渐的也时来运转,一个小富婆看上了他的一身蛮力包养了他,就这样又安全的混了几年。尔后开了家公司,赚了点小钱。又想家了,想那个女生了,于是就回来了。那股涛涛不绝的劲要不是在我的提醒之下,准能讲到让他额头的鲜血流尽为止。这会他才想起那可怜的额头。骂了句,妈的,那哥们真能打,好几年都没碰到那么厉害的角色了。我告诉他,那是我哥,乔子。那家伙又半信半疑的问了几声,真的吗!操,怎么的,这你也想验明正身不可!他忙挥着手,怎么能不相信兄弟呢!看我这脑子,一定是被搞坏了,你哥的劲真大,要不是这几年被女人掏空了,我一定还能应付。杨哲很仗义,主动地和乔子道歉,并说了些很江湖的话。可能是英雄相遇恨晚吧,太过于激动,额头的鲜血更肆虐了,只能以他捂着伤口离开为结局。我告诉乔子,杨哲是我哥们,特铁。

  杨哲果然很铁,没等那伤口有所收敛就主动请上了我和乔子摆了酒席。等我和乔子到的时候,杨哲已经和三个娇艳女子等候在那里了。一见我们到,他那股嘘情问暖的劲还真着实让我和乔子接受不住!我骂了句,娘的,别来这套!整得太世俗。杨哲叹了口气,拍了下桌子。嗨!这几年净装孙子了,受不住,受不住!听了这句,三个女人都放荡的笑出声来了。杨哲沉下脸来,笑个屁!再怎么孙子,在你们面前老子还算个爷!爷!你懂吗?说着狠狠的将一个鼓涨的钱包甩在了桌上。嘭的声响,威力果真还挺大的。几个女人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不见了。又一次证明了钱的作用,有时那是一包针线,有时则是敲门砖。嗨!犯不着为这个动气。乔子拿起酒杯举向杨哲。兄弟,见笑,见笑!杨哲满脸的横肉开始向四周膨胀来开,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知趣。说到女人,怎么样,兄弟现在有内人了吧!我扫了一眼乔子,嗯了一声。福气,不像我,身都无定所,更别说女人了。一说起女人就能从杨哲的语气里听到带着明显的痛楚,像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他的血肉里。对了,那个女生!不,那个女人你有消息吗?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告诉我杨哲是个重感情的家伙。哟!嫁了,嫁了个台商。杨哲猛猛的喝了几口酒,嫁了就好。我也安心了。

  杨哲的那份长情还真让我感动了一把。一个人能独自暗暗长达十几年的钟情于一个人确实属不易,跟一个人从事着一份无所回报的工作十几年一样,同样都能让我深深的有所感触。感动归感动,真给我那么一次伟大的机会还真没那勇气受纳,还真别较劲,这毕竟是个把事业视为生命,把爱情当事业的年代。那个女人是幸福的。我想不管是谁,有人默默的能把对你的感情存放十几年无疑是幸福的。只可惜现在的太多人都在歪曲着幸福的定义,还加了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对于那些广大的无产阶级都会受用的。据说,无产阶级大众里当下最盛行的一个自慰法是,跟乞丐比收入。那只能说他们太低估了乞丐们的收入了。话又说回来,无产阶级总是幸福的。虽然身上你什么都没有,但你身边却什么都有。因此也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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