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蒋东原就问她耳钉,康洛冷笑:“卖钱了,卖了三万块,全当你赔我医药费。”
蒋东原嗤笑:“我花了十万块买的一对,你也算厉害了。”
“这不是半旧的货不及新,自然价格也要降一半,心疼啊可惜给卖了。”对蒋东原,私底下是绝对没好脸色的。离开尚城会所后,她已经快忘记了这个男人是得罪不起的官家子弟,是她日后若被金主抛弃了还要搞好关系的客户候选人。
“现在成带刺的玫瑰了真长胆子的,秦仲霖给了你底气”蒋东原哪受过这种鸟气,康洛的冷嘲暗讽让他脸色一停,俊脸也拉了下来。
康洛可不怕,掏出挫剪刀磨着美丽的指甲:“很漂亮对吧我昨天花了两个小时去做的,不仅美甲,我还全身上下都享受了一番,现在皮肤跟豆腐似的嫩。”
她伸出手指探向他眼前一晃,在他冷冷地扫向她时,她没有任何惧怕地继续说:“物质真能让人沉沦。秦仲霖给了我足够的金钱去,只要我当个最听他话的情妇,不惹事安分守己。真是让人堕落的人生是吧”
“你堕落了”他嘲讽地问。
她挑挑眉,把挫剪刀收回包里,笑容灿烂地回答:“我堕不堕落与你无关。只是想说,以前我特别怕你。”
他没吭声,仅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开始回忆地喃道:“我刚来的时候,特别害怕这个地方……酒店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刚醒来那种痛苦,全身都被折磨的痛苦,让我特别地觉得可怕呢……你们男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把我曾经和平的世界彻底地颠覆了……”
她犹记得那撕裂身心的痛苦,那虐待的死老头,她被无情地贱踏时那种无助与恐慌。她有一颗强大的心保护着自己很快适合这陌生的环境。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真不是个东西,比那个爱虐待的老头子更不是东西。”她淡淡地说。
“为什么”被和一个糟糕的老头子相提并论,他倒是很镇定地没有生气。
“你知道原因的。”她嘲讽地勾起嘴角,眼睛直视前方,那并不看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恨意。“从我死过一次后,我就决定抛弃过去。比方说,你。”
“我”他脸上浮现淡淡地邪恶带冰冷的笑容:“你舍得放开我”
“为什么不舍得”她挺诧异地挑眉,那语气仿佛在说“你就是个陌生人,为什么舍不得”,让男人倏地沉,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似乎在压抑别去扇一巴掌的冲动。
她并不在意在老虎嘴上拔毛,继续撩虎毛道:“你别把自己当宝。蒋东原,我想要的仅仅是让你帮我还清那一千万的债。其它的,咱俩谁也不再亏欠谁了!”她高傲地仰起下巴摊牌:“在你讨厌我的时候,别忘记了我更讨厌你。原因么,你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睥睨低贱我们这种身份的女人,而同样的,我也站在你触不到的地方鄙视你。啊啊,苦恋尚宝宝很可怜吧自己的女人喜欢上自己的兄弟很可怜吧”
吱——
无声却能幻想的尖锐刹车声划破一切,良好能的跑车湮没了本因急刹车发出的刺耳声,只是一瞬间地完全停住,跑车平稳地停在了大道上。
蒋东原伸手间已是狠地捏住她下巴,那眼底荡不去的鸷若换了其他人早已吓得双腿而软,而她却强撑着绝不妥协。回以不弱于他的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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