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阿平说我不要想太多,他们就是同事之间吃个饭……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头脑一热就跟阿平吵了。”不知不觉中,莫莫抓着床单的手越来越用力,以至于床单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痕。
“嗯……其实你家阿平说的也没错,这件事情好像确实是你想多了,一起吃饭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的,回头跟你家阿平说一下,离赵茵远一点,起码别老让人起误会。”
“关键是现在怎么说啊……”
“直接打个电话过去说。等等……”媛媛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你该不会现在还拉不下脸吧?”
“又不是我错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妙地变弱了。
媛媛不自觉地蹙眉,“基本上客观地看,那就是你错了,你家阿平的回应其实是很得体,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光从你的描述来看,其实他并没有说你多管闲事之类的,而是很认真地再跟你解释,你听了解释却还是跟他吵了,这就显得你无理取闹了。我话说的虽然难听,但是我觉得我说的还算是实在。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姿态放下来,好好地跟他服个软,你家阿平还是很好说话的。”
莫莫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仔细想想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幼稚了点,也冲动了一点儿……但是要做到媛媛所说的对于她来说依旧是有难度。
电话那头的媛媛见莫莫沉默着不说话,也没有不耐烦,“其实你我最了解不过了,你有时候很在乎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但是越是在乎就越害怕失去,而你又对自己有这样那样的束缚,真的,有些事情你还是要自己想想。”
“嗯……”
莫莫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地把电话挂了,也不记得后来媛媛跟自己说了什么。媛媛说的没有错,从小到大她以为自己是包容媛媛的那一个,其实真正在包容的是媛媛。她窥见了自己的一切弱点,也包容了这些弱点。
只是莫莫这天晚上最终还是没有给京汜平打电话。
尽管窗外霓虹交错,但是漆黑的天空上,最亮最清冷的依旧是月光。它携着足以包容一切的幽光而来,以风卷云残的速度席卷了一切。
透过窗格望过去,仿佛昔日踏青的土地也近在咫尺。
明明是自己在乎的人,为什么就是不能说出“对不起”?莫莫就那样握着手机,不知不觉地便沉沉睡去。
早上上班之前阿茵照例查看邮箱,除了一些垃圾邮件之外,阿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发件人的名字,以至于拿着馒头的手停顿了一会儿。
发件人是初中前两年的好友,邮件一开始是一些程序化的客套话,类似于“多年不见大家都怎么样了呢。”这样的话。拉到后面才看到了重点,原来是她和其它几个比较活跃的同学办了一个同学聚会,然后用这种撒网式的方法来请同学,时间是这周六,下面还写了她的联系电话,要参加的打个电话给她。
阿茵思忖了片刻,掏出手机把电话存进了通讯录,然后关了邮箱和电脑。
初中……真是一个遥远的名词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封邮件的影响,那些无关紧要的话此时也一点点蹦进她的脑袋,记忆中的好友不是那种喜欢文艺句子的人,然而这次似乎格外喜欢煽情。
“尽管我们已是错位的人生,但我们依旧能够相逢在某时某地。”
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她,这种又酸又文艺又煽情的句子,真是一点都不适合。
但是不知不觉间阿茵还是湿了眼,记忆中那些曾一起嬉笑打闹的人,之于她来说,原来早就已经成为错位的人生。
这几天工作出奇地顺利,贴在挡板上的进度纸条撕下的速度前所未有地快,一边打字一边都能不自觉地哼出的主题曲,早晨遗留下的那么点伤感也在忙碌中烟消云散了。以前是谁说过来着?工作是最好的麻醉剂。
佩佩路过阿茵座位的时候也不禁感叹道:“按照你这个速度,这个周末估计就不用加班了吧。”
“要真这样就好了。”阿茵礼貌地回以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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