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似乎都没有在意京汜平的话,阿茵走下台阶,自然地把手搭在裴美美的肩上,她长裙的肩带上,还绣上了水钻,放上去有一些硌手,“哟,上次看见你还扎着俩小辫蹦跶蹦跶特朴素呢,你看今个儿见面,白衬衫牛仔裤换成曳地长裙了啊。你这妞是不是钓到金龟婿了啊?”
“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是十几年前了吧?我结婚的时候还给你打跨洋电话,结果你回了我一句学业忙。是谁初中的时候说要当我伴娘的?”裴美美嗔怪道,脸上未见一丝愠色,倒是眼角有了笑的痕迹。
阿茵是当做没听见似的,扭过头去打哈哈,脚步随着裴美美一起往上走,“我们是在门口等他们还是先进去?”
裴美美看了看手上的表,离五点还有五分钟,“等到五点,然后到了的人一起去
开包间,留一个人在这儿给其他人带路。”
“哦……”阿茵似懂非懂地拖了一个长音,“好多人都是很久没见了啊。”
“本来就是,还有你这种留洋党,哦,不,你留洋之前就没啥音讯了,转学之后就见了一次。”说到这儿裴美美朝京汜平瞥了瞥,又将目光移到阿茵脸上,“倒是你们两个那次见面之后就搞起来了吧?”
“搞这个词太不好听了,可以换一下,比如勾搭什么的。”阿茵一本正经地说,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这没有任何区别!”裴美美挽了挽头发,“你们俩那点儿破事儿我们班没几个人不知道。你们不是到现在还没分吧?”
“怎么可能,分了都快十年了,这丫都有正牌女友了。”
阿茵此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语调里都混进了积分戏谑,笑容特别、特别地灿烂,灿烂地裴美美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也觉得:都十年了,确实应该已经放得下、放得开了。
滨水地处南方,此时此刻正是盛夏时节,五点的太阳微微向下沉,席卷夜晚的闷热中,连风都是腥腥的,吹着让人觉得有些烦躁。这时节的白天是漫长的,五点的天空方才染了丁点的倦色,沿街的霓虹灯也尚未亮起,街上的汽车开始繁密起来,晚高峰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地到来。
五点的时候人陆陆续续来了大半,其中几个是当初与京汜平交好的好哥们儿,京汜平再把礼物交与他们的时候,其中一个嬉笑着捶着他的背,“哟,你这家伙怎么跟女生一样送起礼物来了?”
京汜平向上翻了翻白眼,“得了,搞了半天给你们送点东西还得挨骂,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就你还好人?天下的好人都会哭的。”另一个拿着礼物的人笑了笑。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忍不住把玩着礼品盒。
京汜平啧了啧舌,望了望手上空空如也的袋子,寻思着一个大男人拿着这么一个袋子总归有些别扭,刚好大楼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手上捧着一堆东西,他一个箭步走上去,把袋子往人家怀里一塞,“给你了。”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回来。
看,这样多好,利人利己,各取所需。只是完全没看见人家小姑娘抽搐的嘴角和“这位大叔你谁啊?”的眼神。
几个女的也围成了一圈,就像当年的小圈子一样,话题不过是从哪个明星最近又怎么样了,月考谁又考了几分,谁和谁又交往了变成了哪个牌子的化妆品好用,谁家刚结婚不久又开始闹离婚了。
阿茵亦是在她
们之间混的如鱼得水,时不时还摸摸头,“我觉得吧洗脸的话还是用海绵好,毛巾的话可能有些不卫生,你想卫生间这地方肯定会有很多细菌的。海绵的话用那种粗孔的,细孔的还是二十岁以下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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