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茶的动作优雅,安若忆及昨晚程少臣泡茶的样子,不知是否师承自此处。安若不懂茶,但茶叶是新鲜幼嫩的,泡在通透的玻璃杯里,叶片在水中舒展,碧绿透明,已是一种视觉享受。
晴姨,家中为何只你一人
我让保姆回家去过年,明天就回来了。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家我请黄阿姨过来陪您吧。
我一个人没问题的,你不要多生事端,回去也不要多说话。看静雅仍想坚持,于是转移话题,你前阵子找人送来的那架古筝,音色果然非常的好。你要听听看吗
当然当然,还是那一曲。静雅回头对安若说,你今日有口福又有耳福,晴姨是本市最好的茶艺师以及古筝演奏家。
别听她乱讲,这孩子最夸张,只是没想到她这样爱闹的子,却从小只爱一首高山流水,偏偏又不肯自己学。晴姨对安若说。
琴声如水如风,屋内便仿佛变幻了时空,沈安若听得入神,直到晴姨对她说:安若,你一定也学过古筝。
您怎么知道沈安若觉得很神奇。
从你看我弹奏的眼神便猜得出。
啊,安若也来一首好了。
沈安若心虚地笑:学了几天而已,勉强只练会了一首曲子,用来骗中考加分的。我怎么敢在晴姨面前弄斧呢大嫂你存心想看我出糗。
我哪有那么坏心静雅笑,晴姨你记得不当年我也学过几天,结果少臣老是说我在弹棉花,气得我再也不学了。哎呀,现在想来真扼腕,我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激到。
你从来都不会在一处安静的坐上半小时的,你肚子的孩子格若像你,那你可有得
累了。
于是静雅不再要求沈安若献艺。她们闲说了一些家常,便打算离开。晴姨说:我送送你们,正好我也想到楼下去走一走。她去取了外套穿上,安若见她穿得有点吃力,于是过去帮忙,轻声问:您最近身体不好吗
咳,你听我弹琴时就听出来了对吧已经没事了,做了个手术,切掉身上的某个器官。见安若神色稍带诧异地看着她,微微地笑,指指口:两边都没有。我不说,你肯定看不出来对不对又指指头巾:头发也都没有了。不过,很多时候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失去了,就假装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过,那样就不会觉得难过了。她笑得坦然,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温静雅一直挽着沈安若的胳膊慢慢走,她此时已经因怀孕而全身浮肿,走得有点吃力,渐渐把更多的重量移在沈安若身上。司机其实一直开着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们俩,但她就是不肯上车。
晴姨最近生了场大病,发现得太晚了,差点不能做手术。
她神看起来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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