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跟司徒翎分开之后,他就再也没做过梦。
有人说,人只要睡觉就会做梦,大脑皮层一直都处于活动状态,只是活动强度不够没有记录下来梦境而已。
也有人说,无梦的睡眠才是高质量睡眠。
兰博睁开眼睛跟清晨打了个招呼,复又闭上眼睛,假装在做梦,脑海里满是三年前司徒翎的脸。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吃早餐的时候,沈佳琪这么问。
兰博只是跟沈佳琪说过,他跟司徒翎不可能了,并没有提到过三年前分开的事,想来,是司徒翎说给他的吧?
只是,是什么时候说的?昨晚明明沈佳琪还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难道,他们一大清早就通过电话了?
于是,兰博再一次吃醋了,波涛汹涌的醋海翻滚着,以至于桌对面的沈佳琪闻到味道似的眉头微微皱起。
“三年前,我们毕业。”
沈佳琪点头,咬了口吐司,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大二的时候在一起,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梦想,想要到世界各地去开画展,想要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品尝到所有地方的各种食物。”
沈佳琪嘴巴里的口水多了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牛奶,继续抬眼看他,等他说。
“可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却是瘦骨嶙峋得可怖。”
沈佳琪怔怔,没发现有什么大灾难会发生在司徒翎跟兰灰灰身上,好吃好喝好生活,能可怖到哪里去?
“我父亲是长子,孙子辈我排行老四,论能力论排行,一切本都与我无关。”
沈佳琪歪头,咧嘴笑了,他终于看走眼一回,他一直觉得兰灰灰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听这口气,似乎还是个了不起的世家出身:幸好他们没可能复合,不然他拿什么跟兰灰灰竞争去?
“大哥带头跑了,逃离了原本属于他的责任,性格孤僻的二哥还没毕业就被送到公司去了,三哥是在爷爷生日宴会上跑掉的,到了我这儿,就被严密监视了,想跑都没得跑。”
沈佳琪耸肩,表示能想象到。
“这一切,翎儿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都没说。那时候她总说有人跟踪我们,我都笑她推理剧看多了神经过敏,大三下半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自由生活就要结束了。我不想跟翎儿分开,我怕一下子说出来她接受不了,我就一点一点慢慢跟她说,游说她放弃环游世界开画展,游说她可以找个相关的工作或者出国进修,游说她可以直接嫁给我做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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