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在父皇面前说的好听,公平竞争,可实际上在诸多皇子之间,就属他最会以大欺小了。
这个猎场又不比皇内苑,要是闯入刺客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
为了平复这跌宕起伏的心情,煌夜从怀中取出一支镶牛角的竹笛,坐在草地上,吹起笛子来。
这悦耳的笛声竟比号角更响遏行云,有著深深的穿透力,徐徐的晚风把低沈婉转的笛声送出很远……。
猎场遥远的另一头,卫卿猛然惊醒,把老刘也吓得惊跳起来,大声问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不、没事,我做了一个噩梦……”卫卿小声地说,在他的梦里到处是鲜血和哀号,好多人被铁蹄践踏,所以才惊跳起来,也是,傍晚的时候,官兵处死了一个管围的囚犯,就在他们的眼前,被一刀砍了脑袋!
缘由是这个死囚带的干粮吃完了,便偷抓了一只野充饥,巡逻的官兵发现了一地的毛,就将他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卫卿本想救他,可是一点求情的余地都没有,官兵手持砍刀,杀人不眨眼,本来就是死囚,死了也是活该,巡逻的官兵们似乎都这样认为,而在皇家猎场偷食,更是罪加一等,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卫卿在这些天里,没少看到挨打、挨饿的穷人,他把口粮分给了其他人,自己也饿得慌,那些柯王府派发的,夹著米糠的黄豆饼,吃一会儿就饿了,本不顶用。
“唉,也难怪你会吓著,没事就继续睡吧,一会就该起床了。”老刘打著哈欠,翻身重新睡下,嘴里嘟哝著,“明天就是围猎的日子,咱们可得打起神,别给那些箭给中了。”
“嗯。”卫卿应道,背靠著野草丛,重新躺下,仰望著浩瀚的星空,一阵凉风吹起,他听到了笛声,有些诧异。
是里的乐师吗这首曲子小郡主也曾经学习过,是行军曲中的第一首,《破军》。
明明是同一首曲子,现在听来却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那凄然沈重的音律,好像在哀悼什麽似的。
明天一定是腥风血雨、哀鸿遍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自己也会是尸首中的一个吗卫卿忍不住想著,在这令人心酸的笛声中,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朱雀河谷上豔阳四、晴空万里,正是围猎的大好时光。
伴随著悠扬恢宏的号角声,马蹄踏破草原的轰鸣骤然响起,连绵不断的战车、幡旗、矛戈结成波澜壮阔的阵营。
马鸣萧萧,上万将士齐呼万岁,炆帝率先上阵驰猎。他选定的地点,是以北边连绵起伏的凤山为始,至朱雀河的支流为界,划出一片山林密集,苇草茫茫的猎场。
这里的猎物从天上飞的鹦鹉大雁,到地上跑的箭猪老虎,样样不缺,还有一种珍稀的灵物,叫做虎!。
此物有点像麋鹿,脑袋却酷似花豹,但比两者都要威猛高大,且长著一对弯钩獠牙,嗜吃生r,前爪一挥,就能把人头给掀下来!
此次狩猎,但凡抓到虎!者,不论尊卑都能听赏,但一般人是抓不到的,就连皇帝带著三千铁骑东突西奔,半日下来,也未能捕到一头虎!,因此只能作罢,扎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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