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卫卿呆呆地看著太子。
「你也会自称奴才了……」煌夜抬起眼,注视著玉案下的柯卫卿,温柔地道,「起来吧,陪我下会儿棋。」
「是。」柯卫卿受宠若惊地起身,来到棋盘旁,不敢与太子平坐,只能躬身下棋。
虽然是满盘的白子黑子,但显然白子气数已尽,不过黑子却慢慢地磨,一点点地把白子逼入绝境。
柯卫卿手持白子,自然要竭力反击,正当他凝神思索之际,太子轻声问道,「你恨我麽」
「咦」
「我让你的双手沾满了血。」煌夜如同子夜的黑眸,正一动不动地盯著柯卫卿纤细的指头。
「殿下……」柯卫卿放下棋子,扑通跪了下来,极为认真地道,「我一辈子都不会恨您。」
「是麽可是从今以後,只要你还留在我的身边,就会杀更多的人。」
「只要是殿下您的敌人,微臣不介意双手沾满鲜血,更不介意赔上臣的命!」柯卫卿从未像这样,斗胆地直望进煌夜的眼内。
「但是我不想要你的命。」煌夜放下一枚黑子,竟然自断黑子的气数,让白子起死回生。
「殿下!」
「退下吧。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煌夜终於又露出浅浅的笑容,注视著柯卫卿,直到他跪安离开。
数日後,墙倒众人推,以李铎为代表的文官集团,几乎被杀戮殆尽,太后也永无翻身之日了。
「有因就有果,当年种的祸,如今就要收到恶果……」
牙齿已脱,白须满腮,几乎只知道念经的渡生大师,竟然在朝堂之上,当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说道。
官员们目瞪口呆,尚未有反应,煌夜便让太监把这失心疯的老和尚拉下去,稍後问斩。这是一场为皇上祈求平安的法式,而不是来遭受诅咒的!
淳於炆在三日前回到了皇城,尽管有随军御医的小心看护,他的伤势依然没有好转,且每况愈下,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煌夜吩咐太医院全力诊治,杨御医、柯卫卿等大小医官,全都守在龙榻前,寸步不离。
赵国维则提出做为期十日的法事,让皇上得到佛祖庇佑,可以渡过危难。煌夜同意了,且办得相当盛大,有一百名僧侣,不吃不喝跪地诵经。百官也吃斋沐浴,同为祈福。
然而,经文才念了半日,渡生就又发癫了,胡言乱语了一通。群臣还在为刚才的怪事交头接耳,没想到长乐就传出好消息。皇帝终於醒了,且急招太子进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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