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雪脸上露出苦笑,“我早知道娘亲看不起你。这一年来,我费尽心机带着你与明轩明杰他们一起习武,希望你能有所长进。结果你总是和明轩针锋相对,白白浪费了我的好意。到了晚上和我亲热不说,还要与你姑姑苟且,你可有时间精力修炼内功。你除了跪在地上乞求我娘,还能做些什么?事到如今,也不完全是我的过错......”
苏樱雪表现出与往日柔软纤弱完全不同的一面,一瞬间的冷艳让李兴文愣在那裡,一时间不知所措,沉默了良久,才讷讷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对。我......无论身份地位,还是武艺,我各方面都比不上苏明轩,就想着能在这男女之事上胜过他一筹,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好害怕你以后心裡只念着苏明轩......”
“你诗文书画总胜过他吧!”
苏樱雪也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过激,坐起来一手搂着李兴文脖颈,一手放在他俊美的脸上,柔声道:“既然你习武不成,就多多用些心思在诗文上,以后说不准能拜相封侯......”
这时候岸边传来依稀的鸡鸣声,苏樱雪忙拾起衣裳,悉悉索索穿起来。
李兴文急道:“我们再说会儿话,好吗?”
苏樱雪没有停,幽幽地道:“等到五更天就亮了,你不怕我们的事情被人看到吗?”
李兴文遂作罢,又试探着问:“我们何时才能有下次?”
“我尽量找时间......”
苏樱雪说完,就悄声离开。
◇◇◇苏樱雪前脚才刚走,李香荷就急匆匆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看见坐在床榻上发愣的李兴文,没好气地道:“你就光顾着和苏樱雪缠绵云雨,也不想我躲在下面受苦......”
却见李兴文丝毫不理会自己,李香荷爬上床榻,将李兴文推倒,骑在他身上恼道:“怎么,有了苏樱雪在怀,就不打算要我了吗?”
“我想要权势!”
李兴文冷不丁来了句话。
李香荷愣在那裡,知道李兴文这两日是被妙玉的话给刺激到了,或许是伤到了他的脸面和尊严,刚才又和苏樱雪相处的不甚愉快,就没说话。
李兴文似在自言自语:“你说这次秋闱我如何才能当上解元?”
“你是在做梦吧?”
李香荷忍不住拧了下李兴文的耳朵,“你能当上举人就不错了,还想当解元?就算现在文人落魄,也轮不到你。”
“若是当不上解元,如何行卷。”
李兴文想到自己的李家已经没落多年,家中叔伯都不再读书,种地的种地、行商的行商,与朝中贵人公卿早就没了交情,别说前去投卷,就是想要见上一面都不可能,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李香荷年幼时,李家尚还是文武并重的书香门第,虽然她这些年已经将诗文抛在了脑后,但是对科举制度并不陌生。
此时朝廷录取进士,不仅要看科举成绩,还要有名声显赫的达官贵人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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