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菲已经饿得两眼发昏,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大口大口地把食物全部塞到自己的肚子。等她舔光碟子里的酱汁,心满意足地拿手帕擦拭嘴角时,才发现方家那三人都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看什么看!别见过美女吃饭吗?方礼信,你的手艺马马虎虎过得去,当然比起我家的大厨还差得远了。今天本小姐是为了体验平民的生活,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个胃口超好的吃货。你怎么这种表情?我说了,我不是!”
悠悠指着脑袋瓜,问礼信怎么带回一个脑筋不清楚的女人。“我可不要她当我的婶婶。叔叔,我的胡老师可好了,你娶她吧。”
礼信摸了摸悠悠的头,让她领着弟弟去楼上看电视,然后带着嘉菲到附近的夜市购买生活用品。嘉菲捏着鼻子,翻着小店里的睡衣,嫌弃极了。“面料劣质廉价,走线歪歪扭扭,还有乱七八糟的线头,这究竟是多穷的人才会穿的。”
老板娘听到这话,可就不开心了,她吐着瓜子壳,挤兑道:“小姐,这也不便宜,你买得起吗?”
“笑话,天底下还有本小姐买不起的东西?钱,我可多的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身为分文,不敢再多说,默默地离开了。
礼信买齐所有的东西,到处都找不到嘉菲。他听到吵闹声,挤进围观的人群,发现嘉菲叉着双腰和一个妇女吵了起来。
“小姐,我教训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
嘉菲理直气壮地应道:“你可以打你的小孩,但你放任小孩哭的那么大声,吵到我头疼,就是你的不是。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虐待儿童?”
礼信开始头大,不由分说把嘉菲拉走。嘉菲掐着他的手,要他放开自己。她不甘心,正要折回去继续吵架时,礼信无奈地拿出手铐,把她拖走了。
“死方礼信!臭方礼信!”嘉菲气呼呼地揉着手腕,回到自己的房间。礼信说给她买了两套家居服。嘉菲打开来,看到大红色的运动服,傻眼了。不管款式还是颜色都土到掉渣,如今连大妈都不愿意穿着它晨练。她原以为第二套会像样点,哪知款式完全一样,只是颜色从大红色变成了翠绿色。
“我居然跟你这种审美观的人——”她实在说不出“睡过”,改口道,“住在一屋檐下。你不觉得自己发霉了吗?”
礼信认真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不解地摇了摇头。嘉菲彻底无语了,她不知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让一个既没审美观,又没幽默感的人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嘉菲穿着红色的运动服,在礼信离开家门时,匆匆吞下满嘴的食物,跑到他面前,伸出手,向他要钱。
“一百?哪够我一天的花费?”
礼信纠正道:“不是一天,是你这一周的零用钱。”
“你开玩笑的吧。喂,方礼信,这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我要不是因为你,会搞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站住!你信不信我把你家的花都拔光?”嘉菲说一不二,挽起袖子,一眨眼就拔掉好几棵菊花。她瞥见开得正娇艳的玫瑰花,觉得连它们都在笑话自己,一双手又快又狠地抓了下去。
“有刺,小心!”
凄惨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小白蛋糕店里,白惠歆看着她缠满绷带的双手,深切地表达了自己的同情。“嘉菲,那一夜销魂吗?”
嘉菲终于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吃蛋糕,而是兴师问罪。她把叉子叉到蛋糕的正中心,掐住了白惠歆的脖子。“我要的是迷药,谁让你换成春~药的?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好惨!”
“迷药和春~药,有区别吗?”白惠歆赶紧取下柜台上的那块草莓慕斯,笑嘻嘻地递给嘉菲,才暂时灭了她的怒火。“快告诉我,你们那晚几次了?有没有超过这个数字?”惠歆伸出了五根手指。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嘉菲心里就火。她拍掉惠歆的手,气鼓鼓地说:“你拿的那是什么药啊?药效也太强了吧。我差点被折腾没命了。”
惠歆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叹道:“哇!!猫,你一定爽呆了。”
嘉菲心想,要是那晚被礼信压在身下的人是她,她一定不会做出这么神往的表情。“惠歆,借我几套衣服。你身上是不是穿着我最爱的那个牌子的内衣,脱下来给我。我暂时被赶出家了。一分钱都没有。”
“你又闯祸了?没事,有什么委屈快告诉我。”白惠歆拉起她的手,认真地听嘉菲诉说前因后果。
十分钟后。
“哇!!你跟猛男住在一起了!羡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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