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不解极了,问嘉菲为什么反而避开礼信。嘉菲往画盆挤了些金黄色的颜料,蘸了蘸,然后提笔,一边给向日葵上色,一边说:“他小时候被抛弃过,所以最恨别人离开他。师父,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我纠缠着他,却没想到我的一再出现只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等他真正从心底原谅我。”
这时,嘉菲接到了汪颖的电话,说叶盛病了,要她赶紧来趟医院。嘉菲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抓起他粗糙干燥的手。“爸他怎么呢?”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汪颖,问道。
“还不是被你气着了。这几天,他生意场上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来问他,说什么时候把女儿嫁给商家的私生子。你爸心脏本来就不好,就气得病倒了。”汪颖回忆往事,说嘉菲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大病,差点要保不住。有位僧人告诉叶盛,只要他吃斋念佛三年,就可以保女儿平安长大成人。“你爸本来无肉不欢,但是为了你,三餐斋菜,坚持了三年。嘉菲,你爸虽然对你严格,但是他真的很爱你。他就剩你一个女儿了,别再让他生气了。”
叶盛醒来时,嘉菲扶他坐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放下水杯,看着嘉菲,无奈地叹了口气。
“爸,我错了。但是我是一定要跟礼信在一起。”嘉菲再次表明决心。
叶盛拍了拍嘉菲的手,似乎是想通了,缓缓地说:“你带他来见我吧。”
“爸,你同意了?”嘉菲开心地快要跳了起来。
“商光栋就他一个儿子,将来肯定要他继承家业。等他变成商礼信那一天,爸就给你们订婚。”
嘉菲就像霜打的树叶子,霎时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她知道以礼信的脾气,宁肯去死也不会认祖归宗。“爸,礼信他一定会很孝顺你的。”她亲昵地依偎在叶盛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惠歆来到姚峥家,向她要一个解释。姚峥并非贪慕虚荣,只是她和那位富二代男友从高中就开始交往,恋情一直受到对方家族的干扰。“他回来找我了。不管这次是不是又以分手告终,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其实我也对先森心动过,还好,我们还没开始。你替我向他说声抱歉吧。”
“不行!峥姐,你给森哥一个机会吧。他一整天都在喝酒,这样的状态根本就拍不了戏。你去见见他吧。”
姚峥摇了摇头,让保姆送她离开。惠歆突然跪了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姚峥无可奈何,只好全副武装和惠歆一起去见赖先森。
赖先森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前一秒还精神萎靡,下一秒就神采奕奕。姚峥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是她和魏姓男友相知相恋又数次分手的感情历程。
“姚峥,既然你这么爱他,那我也只能祝福了。”赖先森装作大度,实则难过地选择放手。
姚峥欣慰地笑了。“其实你并没有多喜欢我,你只是像朋友一样欣赏我而已。有个人非常地爱你,好好珍惜她。”姚峥欲言又止,离开了。
那天下午的阳光非常的明媚,一扫赖先森心中的阴霾。他来到花园,看到惠歆正在修剪苗圃。惠歆看他心情不错,问他和姚峥和好了没有。
“彻底没戏了。不说这个了,过两天投资方要办场舞会,要我唱首歌助兴。你来帮我挑挑歌。”
赖先森有着偶像派的外表,实力派的演技,不幸的是,歌喉只有路人级的。惠歆听着他不着调的狼哭鬼吼,捂起了耳朵。赖先森一看她一脸的嫌弃样,不高兴了,索性不唱了。“我唱的《离歌》不好听吗?”
“好听。好听到大家都要离场了。”
“好哇,你敢笑话我!”赖先森扯着她的两颊,在她喊疼告饶后,才肯放开。
惠歆揉了揉受伤的脸,向他建议了好几首歌后,都被赖先森以“幼稚”“太娘了”“体现不出他的”等等理由否定了。她看了眼短信,说:“那你自己选吧。小钊找我玩游戏,我先走了。”
“喂,惠歆,你真要和小钊在一起吗?”赖先森拦住了她的去路,神色凝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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