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歆释然地笑着,说她早就不是了。
两人盘曲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精致的蛋糕,又品着清香的花茶,聊起了两年前的趣事。“森哥,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好傻好白痴?”
赖先森哑然失笑。他不敢告诉惠歆,其实这两年他一直很怕惠歆来找自己算账,甚至跑到媒体那边闹。真是枉做小人了,因为瞎子都看得出,惠歆对自己有多好。他见惠歆嘴角沾有蛋糕,让她不要动,轻轻地用手帮她擦掉。两人的眼神尴尬地对上了。赖先森情不自禁,温柔地贴上了她的双唇,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倾袭着他全身。他的心跳陡然加速,慢慢地把惠歆放平在沙发上,亲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脖颈,解开她的衣领。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想要她。
“不要,别这样——”
他讶异地抬起头,逆着光线,他有点眼花,他不敢相信惠歆竟然哭了。
“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但是我也有尊严的。我不是你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你和陶先生的话,我都听到了。森哥,别让我恨你。”惠歆难受地扯着领子,伤心地跑开了。
赖先森快气爆了,一个小助理竟敢挂自己的电话。他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只是顺着陶乐的玩笑话讲下去的,心中从来没有轻贱过惠歆。一刻也坐不住,他开着车,停在惠歆所住的楼房前,看到的却是她和小钊双双走出大门。他想他应该明白了,惠歆这么介意自己碰她的原因。“你以前不是喜欢我,爱我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了?”赖先森重重地敲着方向盘,发泄心中的怒气。
法院前,人潮涌动。法院里,座无虚席。礼信在季东泽的问话中,以案件最初负责人的身份,陈述了如何发现女死者,如何确定嫌疑人,以及如何找到凶器。季东泽补充着:“经过我方调查,死者与嫌疑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长达半年。根据他们这一个月的通讯记录,死者向嫌疑人提出越来越多的要求,甚至还准备拿着他们的床照向嫌疑人的太太闹去。我们有足够证据相信,嫌疑人和死者发生性关系后,开始争吵,嫌疑人一气之下,用手杖把死者打死了。”
“反对。反对控方律师的随意猜测。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否认所有的指控。”季全辉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在得到法官的许可后,照例开始询问证人。“方先生,请问你和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反对。”季东泽早料到季全辉会来这么一招,立刻站起来说道,“辩方律师企图在误导视线。这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
“不,这直接影响着证人证词的准确性。”季全辉在听到法官的“反对无效”后,自信满满地继续问着礼信:“方先生,请回答我,商光栋是不是你的父亲?是还是不是?”
“是。”礼信垂着头,回答道。
季全辉让他的助手呈上了几份文件,语气坚定地陈述着:“三十年前,商光栋家族生意落败后,躲到乡下,是方先生的外公收留他的。我这里有几张照片证明,商光栋与方清姿,也就是方先生的母亲摆过喜酒了。按农村人的习俗,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然而,商光栋先生后来却与沈岩领了结婚证,原因是什么?因为沈岩家有钱,可以帮助自己东山再起。商光栋先生亲口对我说,方清姿挺着大肚子,来到他的结婚典礼,气得动了胎气,当晚生下了方礼信。大家可以想象方清姿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生下儿子的。好一出抛妻弃子的人伦惨剧。在场的陪审员是不是恨不得吐商先生口水,踩他两脚,因为他真的是人渣!”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尤其是商光栋。他没想到自己花重金请来的律师竟把自己损得一文不值。法官提醒季全辉注意措辞。季全辉喝了口水后,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吗?没有。据曾经在商家工作过的保姆说,沈岩怀孕时,还去找方清姿麻烦,不慎滑落七个月的男胎,造成终生不孕。她认为是方清姿害她的,找人把方清姿暴打了一顿。方礼信先生,在你年幼的时候,见到母亲被打成这样,有没有恨过你的父亲,也就是商光栋先生?”
礼信的拳头握得咯吱响,看着商光栋,沙哑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恨。”
“那你是不是希望他成为杀人犯,永远地蹲在监狱里?”
季东泽大叹不妙,对季全辉诱导性过于明显的发问提出了反对。季全辉已占先机,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季东泽,口若悬河地讲着:“很明显,方先生一开始接手这个案子,就希望我当事人获罪,这样对我的当事人非常之不公平。我要求法院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撤销由方警官提供的所有证据。”
审讯暂停休息十五分钟。季全辉与季东泽擦肩而过时,大摇大摆地说了句:“姜还是老的辣。儿子还想跟老子斗,回去再修炼十年吧。”
再次开庭时,法官表示相信礼信的职业操守,承认证据的有效性。季全辉立刻表示方警官两年前曾经以“涉嫌勒索恐吓罪”被起诉过,职业操守方面值得怀疑。
“反对。法院已判处方礼信先生是被冤枉的。辩方律师这么说,就是在藐视法院。”季东泽终于扳回一局,严阵以待季全辉那老狐狸的下一招。
季全辉也不想儿子不堪一击,丢自己的脸,调整了下情绪,询问第二个证人郑晨:“当你们在我当事人办公室找到凶器时,是否还有其它的人看到?”
郑晨第一次上法庭,紧张到有点结巴:“当时,秘书去叫商光栋了——”
“我只问你是否还有的人看到?”季全辉提高了音量。
“没有。”
季全辉狡诈地笑了一下,继续发问:“我这里有份资料显示,方警官曾经替你挡了致命的一刀。你承诺以后一定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全力以赴帮他。”他见郑晨点了点头,笑得有点阴险,“商光栋这么对你的好朋友,你气不气?”
郑晨咬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会不会跟他一起做伪证,来诬告我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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