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芹,撑着点,马上带去医院!”
秦楚简单地拿了钱包,钥匙和手机,背上顾羽芹,丝毫不敢怠慢地往楼下走。赶去医院的路上,秦楚再给许灿打了电话,让窝火的系统声音,没有办法,到医院之后需要有跑来跑去办手续,秦楚一个照顾不来,拨通了席梦宜的电话。
“秦楚……”
“梦宜,现能过来一趟吗?顾羽芹突然不舒服,送她去医院的路上……许灿不家,电话也打不通,更不知道跑哪去了!”
席梦宜马上拿好包,再带上两件外套,“秦楚别急,马上过来,照顾好羽芹,再继续尝试联系许灿,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能打扰井总,她或许知道许灿下班后去了哪里。”
“好,知道了,已经到了新雅医院,有情况再联系。”
秦楚把顾羽芹抱下车,顾羽芹的额头全是冷汗,意识模糊,秦楚喊好几声才能得到轻轻的回应。
“许灿这个混蛋!别让抓到她!”
“恩……许灿。”
秦楚看看紧闭着眼睛的顾羽芹,这个时候想到的仍然是许灿,可许灿这个烂现又哪里?
顾羽芹被推进急救室,秦楚的手机有了回音,陌生的号码,欠扁的。
“秦楚,羽芹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进医院?!”
“要想知道就赶紧滚过来!许灿真是……过来再说!”
电话那头,许灿明显的焦急和哭咽声让秦楚停止了指责,挂断电话徘徊急救室门口,秦楚心里也是一片乱。许灿和席梦宜几乎是同时到达,而顾羽芹由急救室转去了手术室,许灿一看到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瘫软地坐到了地上,已经脆弱不堪。
席梦宜扶上秦楚的手臂,用眼神询问秦楚。
“急性阑尾炎,正手术,会没事的。”
席梦宜点了头,和秦楚一起看向地上的许灿。不知道许灿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整个安静的医院走廊里都是许灿忍不住的哭声,这里面有自责,有害怕,还有无尽的后悔,秦楚和席梦宜只能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一阵杂乱脚步声的传来,由席梦宜通知的顾爸爸顾妈妈到了手术室门口,秦楚简单地说了情况,顾妈妈已经趴顾爸爸的肩头泣不成声,手术虽小,也常常听说,可里面是自己的女儿经历,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顾爸爸注意到角落里哭得声音都嘶哑了的许灿,抿了抿嘴角,什么都没说,只安慰着顾妈妈。许灿一直没抬头,闷闷的哭声持续不断,因为太恨自己,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顾羽芹,觉得这个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陪着顾羽芹的自己太过分,甚至都没有资格脆弱到哭泣,许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借此来发泄和惩罚自己,再怎么痛,似乎都不能和顾羽芹承受的痛相提并论。许灿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不管什么说什么都好,许灿都看不见都听不见,嘴里和手上都有了血色。
手术终于顺利结束,顾爸爸和顾妈妈第一时间到了顾羽芹的病床边,看见脸色苍白的女儿,心疼不已。而许灿因为地上坐了太久,只能由秦楚扶住,麻木地站着,满脸眼泪地隔了两步的距离看着病床上的顾羽芹,笑不出来,只有眼泪滚滚而落,身体因为瞬间的放松彻底瘫软。
头发凌乱,神情憔悴,全然一副颓废的样子,生病的是顾羽芹,要死要活的变成了许灿,从回神的那刻起,许灿就一直陪顾羽芹床边,握着顾羽芹的手,连顾爸爸顾妈妈床的另一侧看着都顾不上,许灿的眼里只有顾羽芹,别说没有阻止,就是有拿刀架许灿脖子上,许灿也不会再离开顾羽芹半步。
顾妈妈好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顾爸爸打断,目前一切以顾羽芹为主,其他事都搁置,暂不追究。期间,不放心的席爸爸席妈妈也来过医院,没什么事的情况下,席梦宜被带回了家,秦楚也不想席梦宜太累,有很多话只能用眼神互相传达,这样就足够,更多的时间留给了顾羽芹一家,秦楚则是留下照顾许灿。
酸胀的眼睛布满红丝,许灿等待顾羽芹醒来的时候也哭了几次,难以说清楚的情绪,只是通过流泪来发泄。吻着顾羽芹手背时的喃喃自语中,最多的就是对不起。顾妈妈的情绪都已经稳定下来,许灿还时不时会哭出声,这让顾爸爸和顾妈妈没少看向许灿,和以往出现顾爸爸顾妈妈面前的任何一次形象相比,这是许灿最狼狈的一次,也是最不顾忌他们的一次,当然,也是最真实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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