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还是有一段距离!陆社长放心,我可没有想否认你的话!”
陆士衡无谓地笑了笑:“方馆长,我看出你是一个喜欢有话当面讲的人。那好,我们之间明人不说暗话。校报和你们的青年报已经打了很长时间,我的上任也曾经打压过你的上任,我很欣慰我没有这样做!”
“你的意思是让我感念你的好吗?”方知晓撇撇嘴角,“可惜我是不懂感恩的人。校报近期之所以没有打压我们,我看不是不想!个中因由,不用我挑明吧?”
“方馆长!”陆士衡有些恼火,他顿了顿才说道,“好吧,我不该这么说……”
“没错!”方知晓打断他的话,不留情面地说道:“请陆社长不要见怪!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提醒你,我们两家报纸是平等的,不存在什么感激、感恩!我方知晓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是原则问题,一分一毫我都不让!”
狭小的空间里,竟已经可以嗅到火药味。陆士衡微不可察地皱眉,随即将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理会身边的方知晓。
直到下车,陆士衡帮忙将行李取下来,才说道:“路上注意安全,争取到家再睡。”
“谢谢!”知晓清点好物品之后抬头,对陆士衡笑笑:“我这个人,一贯都喜欢先把个人底线暴露出来,因为我觉得,在对方清楚我的底线之后,谈判方可以进行!”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不太能接受你的观点!”
“以后你就能接受了!”
面对方知晓不温不火的态度,陆士衡有些拿捏不准,从进入大学接任校报之后,还没碰到过这种烫手山芋!
没想到在知晓即将检票进站的时候,突然开口:“你昨天喝醉了,说头疼校报投入市场后销量过低,下学期我给你做几期广告吧!”
陆士衡怔了一下,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没想到被方知晓轻易读懂。他站在方知晓背后,突然说出一句:“我很庆幸,我们没闹得鱼死网破。”
“不是鱼死网破,是鹬蚌相争!”知晓回身对他笑了笑:“你信不信,要是我们两家打起来,必然会有好事的渔翁站出来?!”
“这种渔翁比比皆是!你路上保重吧!”陆士衡笑着挥手,心中的大事解决了,此时正是释然的松快。不过他要是提前知道方知晓的做法,或许这时候就会背过气去!
知晓转身,故作潇洒地挥挥手,可惜配合上他那件不合身的西服,徒惹众人嗤笑。不过他才不在乎这些呢!
随着人群挤上火车,知晓抱紧给家人买的礼物,看车窗外景物的飞速退后,心里盼望火车早些到站!
“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方知晓心中默念着从东儿那里学来的散文,真的有些理解陶渊明当年归乡的迫切感!窗外,没有熹微的晨光,有的是沉沉西下的夕阳。橘红色的光线折射到列车舷窗上,一层光晕染在他尚显稚气的面庞上。
回忆这一年的经历,方知晓心想到家后可以将这些作为故事将给家人听。当然,他会省去那些辛酸,免得母亲听了伤心;他同样会略去今日的风光,否则父亲会教训他不准骄傲!那么讲些什么好呢?知晓轻轻一笑,眼前,尽是女孩的身影。不知道父母在听说自己有了心仪的女子,会作何感想呢!方知晓有些期待地闭上了眼睛,路途还很远,但愿一觉醒来,会能嗅到家乡的空气……
23。回家
凌晨时分的列车、星光闪烁之下影影绰绰的站台、以及站台上刚刚下车或者即将上车的三两乘客,都让提着行李正从车厢里走出的方知晓感受到莫名的寒意!这种感觉,在南方的盛夏之夜,来得莫名其妙。
将行李箱放下,方知晓先扣好上衣扣子,他有些庆幸选了一件长袖的衣服穿在身上!
“哥!大哥!”夜色中,两声孩童的呼唤让车站上的不多的几位乘客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半大不小男孩子正拉着头上梳两个揪揪的小妹妹,向这边跑来,边跑边大声呼唤。女孩因为太过兴奋,头上的小揪揪随着跑动而一颤一颤的,当跑到站台灯照射所及的范围里,灯光照在脸上,红润润的一片,很像一枚刚从水里浸过而后捞出,还带着水珠儿的圣女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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