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要出门吗?拦了出租车?”雷傲雪注意到知晓身边的司机,疑惑地问道。
方知晓实话实说:“不是,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走得急,忘了带足够的钱,正在等同学来给我送钱。”他看看表,十多分钟过去了,陆士衡怎么还不出来?他着急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你怎么不早说?!”雷傲雪利索地掏出钱包,“司机师傅,多少钱?我来付!”
“别别别!”方知晓拦阻着:“这不合适,我们还不认识。”
“这不就认识了吗?”雷傲雪已经将两张百元大钞塞到司机手里,司机看看方知晓,这时候又有人过来问司机走不走。方知晓情知时间就是金钱,司机已经跟自己这里耗了二十多分钟,不能再这样耽误人家了,只好无力点头。
等出租开走,知晓发现面前的女孩仍然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只好勉强笑笑:“谢谢你!”
“客气什么?今天真开心,一来学校就见到你了!你说,这算不算缘分呢?”
雷傲雪如此一说,方知晓才留意到她放在一边的手提箱:“你来报到?可是现在还没到新生报到的时候……”
“是我等不及了!在家呆着没意思!”女孩快人快语,提起自己的箱子跟在方知晓后面:“学长,以后我就称呼你学长可以吗?”
“可以。”方知晓心不在焉地应允着。
三年之后,当雷傲雪再次回忆起当年初识的情景,不禁泪花闪闪。从她走近方知晓的那一刻,错误就已然开始酝酿。她曾经深爱的学长,也曾经以为会恨得咬牙切齿的“男朋友”,待一切的关系烟消云散之后,方知晓这个名字之于她,原来只是路人!
25。求助
爱情,不分先后、无论贵贱,先陷入的一方,必然丢盔弃甲、身心沦陷,尚且甘之如饴!
那年夏天,雨水浇打过的银杏树叶沁出闪亮的液滴,校园内的植被因周遭的湿热空气而显得雾气氤氲。
方知晓和雷傲雪一前一后地行进在燕大西门刚刚入校的马路上,雷傲雪叽叽喳喳地述说着高考之后在家呆得快要长毛的无聊,方知晓在前面默默地走着,间或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嗯”或者“呵”。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一对刚刚吵过架的情侣,女方正为自己适才的胡搅蛮缠而道歉!因此很多人将不满的目光投射到方知晓身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身后的女孩——头戴珊瑚色蝴蝶发卡、一身正红色短款r,以及一条配红色串珠流苏装饰的牛仔裤,紫红色的耐克旅游鞋——这个wrr的女孩子,此时是那么的热情,似乎身上的能量永远都流淌不尽!
终于,雷傲雪说了一路、方知晓听了一路,就这样说说听听一直走到大草坪——校园的分界地。方知晓有些为难,他要向东超近道去报馆办公室,可是眼下跟在自己身后的初来乍到的女孩子呢?怎么说她眼下也是自己的债主,该如何安置才可以呢?
“你刚刚说,在燕大有认识的朋友可以解决住宿?”方知晓转身背对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神情略显焦急,和四周适意的空气、以及随意来去的学生以及游客明显不搭调。
雷傲雪点点头,突然说道:“学长,我要请示你!我即将进入新闻系,可不可以也让我进你们报馆?正好可以学以致用!”
“怎么?你想进我们报馆?为什么不去校报呢?那可是燕大名正言顺的报纸!”方知晓抿起嘴角笑了笑,不知为何,在精力充沛的雷傲雪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
“不去,没意思!校报……听着就有官僚作风!”雷傲雪焦急地看着方知晓,等待对方允诺。
“是谁背后说我们官僚作风?!”本该早些出现的人姗姗来迟,却也出现的正当事宜。陆士衡站在通往东区的林荫道旁,背靠一棵粗大的梧桐,面上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他对女孩适才的话有所不满。
方知晓这时候总算生出“他乡遇故知”的感情,他欠脚对着陆士衡摆摆手,久旱逢甘霖之余又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才过来?快点给钱!”
陆士衡本想耍帅地拍拍并未沾染什么灰尘的肩膀,可恰在此时一只灰喜鹊极其友好地从他头顶低空飞过,并且非常不客气地将一撮鸟粪掉到他的头顶。
见此情景,方知晓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气急败坏”的立场,他低头暗故作叹息,以此掩饰笑容。可惜雷傲雪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女孩先是“呀”了一声,随即看到陆士衡站在当地不敢移动的滑稽表情,便再也控制不住,格格地笑弯了腰。一边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给!快擦擦吧。没事,据说鸽子粪消肿止痛!”
陆士衡毫不客气地接过整包纸巾,抽出几张一边擦抹一边斜睨着雷傲雪:“你眼镜多少度?”
显然雷傲雪很喜欢这个问题:“都是5。0的,没有度数,我也没带隐形!”
“那你怎么能把喜鹊看成鸽子!那是一只灰喜鹊呀灰喜鹊,不是鸽子也不是麻雀!”陆士衡近乎咆哮地诉说着,直要将雷傲雪当成了始作俑者。
方知晓忙上前解围,他阻止住二人毫无营养的对话:“行了行了,我帮你擦!”说着拿过一张纸巾蹭了两下:“无论是喜鹊还是鸽子,反正都是飞行原理差不多的鸟类,大家求同存异吧!……好了,已经很干净了。我来介绍一下。”他为二人做了介绍,当雷傲雪听说眼前这位洁癖到近乎疯狂的男子便是燕大校报社长的时候,不由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犹自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发现陆士衡又要发飙,方知晓忙推了他一把:“士衡,刚刚多亏雷傲雪同学为我解围,你快点还人家钱,我等回去以后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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