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拳头并没有打到楚梓脸上,众人惊讶地看到,是沈学文紧紧拽住林沧海的手臂:“他是老师,这里是大学,你便不能打他!”不辱师者,是知识分子要遵守的最基本道德。
林沧海近乎咆哮:“他也配当老师!”
“他怎么不配当老师?”蓦地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林沧海一惊,这才恨恨地放下手臂,转过身去。
身后,站立的正是顾吾涯、钱唐风两位教授,老人身后站立的钱屏翳,以及许久不见的方知晓!
“钱爷爷您好,姥爷好!”学文似乎完全没有被适才的混乱所惊扰,脸色平淡地上前鞠躬问好。
顾吾涯维持着大家长者的矜持,淡淡点头。
两位老人听说沈学文今日抵京,相约一边散步一边碰碰运气,看能否接到学文。恰巧路上碰到了钱屏翳、方知晓,以及与二人同行的何涯。于是屏翳和知晓,顺理成章地就被老人要求来一起散步!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
生性护犊的钱唐风老人有些闷闷不乐,直到林沧海缓步走过来问好,他才沉声说道:“沧海,有些事情尚且不能相信眼睛,更何况道听途说得来的‘真相’呢!”
“是,钱爷爷!”林沧海不卑不亢,“几年的兄弟手足,尚不足以换来他真心相待,这样的人品,也不足信呀!”
他这句话说的很稳很稳,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东儿看到楚梓略微近前半步,却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低下头不发一语。
可是他的避世态度却得不到乃师的支持,钱唐风老人大声呵斥:“霜小子,过来!”“来”字声音拖得很长,透着不容对方迟疑的压迫感。
楚梓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大步走到先生身边:“老师——”
钱唐风老人不怒自威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和:“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说完这句话,他不待楚梓说话,复又叮嘱一句,“记住,你是我钱门的弟子!”
楚梓回过头去,看到满脸希冀的东儿、屏翳,甚至还有沧海,可是他只能缓缓摇头:“先生,我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话!只是……过去种种譬如此生死,我希望同过去割裂,却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信我。”
“凌霜……”屏翳上前一步,本想劝说,却被爷爷一个眼神制止了。
老人目光如炬望向林沧海:“你怎么说?沧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只狼,是永远不懂得忏悔的!他伤害过展眉,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他!”
没想到楚梓在听到这句话,反而仰起头笑了,笑得云淡风轻:“这样最好!”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钱唐风老人身上,面对一口应承了所有“罪恶”的爱徒,他该如何选择呢?
老人没有明确表态,却招手叫来了身后呆若木鸡的方知晓。
“我岁数大了,带不动学生了。发现多好的根苗,也只能看着干着急!霜小子,你要帮我!知晓这孩子是个很有慧根的,就让他做你的第一名入室弟子吧!”
此言一出,包括楚梓在内,竟都呆住了。钱老人依旧笑眯眯的,却不再多加解释。还是常年打太极的老友顾吾涯深谙双簧之道,上前一拍方知晓的后背:“还发什么愣?快点鞠躬拜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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